贺晋之是贺府大公子,二公子贺宁之是他的胞弟,两兄弟同样出色,老贺督军也为此而骄傲,许是‘百姓爱幺儿’的缘故,贺老两口都更偏疼二公子一些。
不过贺晋之并不为此嫉妒,因为贺宁之对他很敬重,事事以他为先,大哥长,大哥短的跟在他身后,两兄弟感情很好。
可林姝毓却不这么认为,他怕贺宁之会对贺晋之构成威胁。
引诱他留恋花街让他不上进,谁知贺晋之亲自去逮人狠揍了一顿,同时开始给他物色妻子。
而贺宁之最听贺晋之的话,竟真的收了心。
林姝毓见此计不成,干脆出卖贺宁之的行踪,贺府敌对闻风而动,追杀贺宁之,这场意外,导致贺宁之杳无音信,生死不知。
魏成勋兄妹知道后决定将其瞒下,作为保命的底牌!
因为林姝毓势力尤在,与贺晋之也感情甚笃,实在不是个好时机。
紧接着,林姝毓就因为出卖贺宁之付出了代价,那些敌对查出是她通风报信,以此敲诈,林姝毓想杀人灭口。
谁知王永瑞打了过来,贺晋之因贺宁之的事心神不宁,导致首战失利,节节败退,林姝毓本意是让魏成玉带着财宝出逃吸引敌军,而她自己则去寻贺晋之。
魏成玉摆了她一道,反倒是她成了目标,刚见到带着残兵且重伤的贺晋之,追兵就来了,情急之下,林姝毓选择披上军装引开敌军,保全贺晋之。
林姝毓不善御马,很快被追兵赶上,保护她的亲兵都被杀死之后,她也被抓了,然后惨死在土堆上。
而魏成玉一时心善,携魏含珠逃了,等事态稳定才跟贺晋之会合!
…… ……
魏成玉刚刚能走顺路,就不顾沈韵水的挽留执意出府。
魏含珠抱着沈韵水哭成了泪人也没能改变她的主意,而魏成玉养伤半月来,贺晋之一次都未去看过,准确的说,是他根本就不在府里。
沈韵水牵着魏含珠目送魏成玉上了火车,魏成玉隔着车窗向她们挥手,恬静的笑颜很快隐入在蒸汽内,伴着声声汽笛走远。
魏含珠空出的小手攥的发白,她问“我原本都不讨厌他了,可他逼走了姑姑,母亲,我该恨他吗?”
纵使不明说,沈韵水也知道那个‘他’是谁。
沈韵水抚着她的发顶,冬日的凌冽让口鼻的热汽氲湿她的眼“含珠,我不知你该不该恨,可我知道你不能恨,至少面上不能,这会对你不利!”
“你姑姑最放心不下你,知道吗?”
魏含珠的嘴唇咬的发白“我知道了,母亲!”
大概是她撞开枪救了魏成玉的缘故,从那之后,魏含珠就开始唤她母亲,不同于在贺晋之面前扮乖的做戏,沈韵水听的出来她是真情意的。
沈韵水蹲下身,给她拢了拢大氅“别冻着。”
魏含珠趁机塞给她一个信封“姑姑怕隔墙有耳,又怕放在府里被他发现迁怒于你,让我亲手交给你。”
沈韵水没有立即拆开看,而是将其塞进手袋,然后抱起魏含珠上了车。
寒冬腊月的,魏含珠又刚哭过,真着了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魏含珠坐在她腿上,沈韵水呼热了双手给她暖耳朵。
小小的脸埋进她怀里,说话虽瓮声瓮气的不清晰,可沈韵水还是听见了,她说“母亲,这府里就我们两个亲近人了,我只能和你说说话了。”
沈韵水的心似被揪住,扯得她生疼。
轻轻拍拍她的脊背“我知道,我知道。”
沈韵水给她哼起童谣,伴随着有节奏的拍打,魏含珠渐渐睡着了。
轻轻拂去她眼角的小小泪珠,沈韵水的额头碰着她的,任由她轻轻的、绵长的呼吸抚平她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