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近日,陛下多次驾临花家,我便知道,你定然是在做些什么不寻常的事情,陛下表面玩世不恭,实际上是个聪明人,他几次三番前来,应当是发现了什么来试探你的。”
齐国侯说到这句,就闭口不言了。
沈爰听着,眉头微挑,道:“不对啊,你猜出来我所做的事情不寻常,但你所知的信息应当不能直接拼凑出我的真实身份,更不会深夜在此等候。”
齐国侯掩唇,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也就半夜想去三弟书房找些东西,属实是巧了,看到殿下和我要去的地方一致,我就只得先行到此恭候了。”
他思量着开口,“我母亲年纪大了,她的姐妹密友都已是儿孙绕膝,享足天伦之乐了,让她这么大年纪还在为家事操劳,属实是我为人子的过错,这么多年来,常觉心中欠缺,如今我是该为母亲尽一份心为花家尽一份力为君主尽一份忠,眼下,殿下需要花家的支持,花家自然也是万死不辞的。”
顿了顿,他说:“也全一段旧时之谊。”
旧时之谊总归是旧时事儿,沈爰并不是很关心,她只关心当下,“父亲若是这么决定的话,那我自然也会尽力在这场角逐中为各位撑一把伞。”
沈爰这句话算是许诺。
“那便多谢殿下了。”齐国侯起身躬身一礼,便借夜深告辞离去了。
第二日,深居简出的齐国侯出面掌事这一新闻便成了花家上下私底下议论的事情,或许是都感知到了什么,这一日的花府格外安静。
沈爰也着实厌恶了花三夫人和姜乐知频频过来招惹她的行为,花三夫人或许是被沈爰夜里扮作宁皇后找她一事给吓到了,也或许是齐国侯私下对她进行敲打过,花三夫人直接称病闭门不出了,倒也算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