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则天皇帝在临死前,传给了太平一道密旨,当时的局势是中宗即位,韦后这个娘们最让则天皇帝不放心,她给了太平一道密旨,说如果韦氏胆敢作乱,太平可以联合武氏和李氏一起讨伐她。但是如今韦氏一党已经灭了,其实她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可是她天生好斗的性格却没有改变,还有就是权力给她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此时,她想静一静,自己信步来到后花园,崔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你怎么没走?”她依然心事重重。
“公主不开话,我怎么敢……”
“油嘴滑舌,我不是让你们都先回去吗?”
“可是,属下知道公主有心事,所以没敢……”他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她的问话。
他们走到了西厢,那是公主的别屋,这里装着她很多秘密。
“公主,我想死你了!”崔湜连忙关上门,从身后猛地抱住了太平。
“该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心思!”太平忙打他的手,
他知趣地松开了。
“坐吧!”看着他尴尬地站在那里,太平怜惜说。
“嗳!”
“说说你的看法吧!”
“嗳!”他愣了一下。
“说啊!”
“我以为,这件事皇上早有预谋,对待立谁为太子,他原先也很犹豫,可是后来他还是觉得平王的威望高,不立他难以服众,所以他才下定决心立平王,他也是接受了太宗朝的教训,怕,怕……”说到这他当然要避讳了。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他怎么不跟我商量啊?”
“公主你又不上朝!”
“那也应该像往常一样把诏书拿给我看看嘛!”
“公主,奏章可以,诏书,这,这可能不妥吧?”
“也是,唉,怎么着都不是自己当皇帝啊!”她的感慨体现了她的野心。
“公主,您打算怎么样?”
“你看呢?”
“我觉得公主应该去见见圣上,可以不表明态度,但是要问问是怎么回事,这样就可以避免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你是要我去给四哥敲个警钟是吗?”
“是的,当然!”
“也是,这算什么,我一个镇国公主,立太子的事情竟然事先都不跟我商量,成何体统!”
“不过……”
“有屁快放!”
“不过,平王当太子之事已经木已成舟了,公主最好还是不要阻止了!”
“为什么?”
“我朝新定,避免冲突,太子之事,从长计议!”
“好,好,我没有白养你!”她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谢谢公主夸奖!”他苦笑了一声,然后,大胆地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暧昧地看了他一眼。他更加放肆了,慢慢把手伸进了她的怀里。
“好柔好软啊!”他在心里说。
“啊!”她呻吟一声,听起来有些夸张,其实是在怂恿他继续,因为她十分享受……
“王毛仲!”三郎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准备审问他。
“小人在,太子爷!”他低着头跪在石阶下,注视着从眼前而过的蚂蚁。
“你敢背叛我?”
“王爷此话从何说起?”
“诛杀韦后那么大的事情,你竟敢逃之夭夭?”
“小人冤枉!”
“冤枉,我会冤枉你?”三郎瞥了他一眼。
“春丽,带上来!”他一声吼,仿佛要震撼个山崩地裂。
“是,太子爷!”
“快走,快点……”不一会儿,他和李宜德带上来一个精壮男子,只见他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大约三十多岁。
“说吧!”
“说什么?他是宗丞相的人,负责监视王爷的!”那人看了看王毛仲,十分肯定地说。
“你可有证据?”王毛仲显得格外平静。
“有,怎么没有!”那人忽然从前衣襟里撕开了一个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折叠方方正正的锦帛。
“大胆王毛仲,你,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那……”三郎仔细一看,是一封王毛仲写给宗楚客的告密信。
“在……”
“推下去,打入地牢,待我禀告皇上之后,择日处斩!”三郎一转身恶狠狠地说。
“是!”春丽忽然觉得,三郎一坐上太子的位置,顿时变得凶狠了许多!
“把他也押下去!”三郎指了指证人说。
“是,王爷!”
春丽和李宜德协助内卫把王毛仲二人看押下去了,三郎连忙起身着急火燎地准备进宫……
“王爷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背叛他,你是人不?”李宜德走一路不断教训王毛仲。
“成者王侯败者寇,我无话可说!”王毛仲依然昂首挺胸,一点也不在乎。
“你啊!就是眼珠子太活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春丽叹息。
地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阴暗,恶臭,潮湿,春丽和李宜德一商量,干脆把他们关在一个牢房里。
……
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太平公主准备进宫,她梳妆打扮一番,坐着轿子来到皇宫的时候,刚好早朝散班。
“公主万安!”
“镇国公主万安!”一群大臣遇到了她的轿子,连忙上前施礼。
“好,好好好!”
进了太极宫,她浑身轻松的样子,就好像是到了家,内侍禀报之后,她走进了里间。
“四哥!”
“皇妹,你怎么过来了,有事我会安排他们把奏章递给你斟酌的!”皇上并不感到意外。
“四哥啊!我再不来,只怕过两天这满朝的文武没有人会认得我喽!”她刻薄地说。
“怎么了?”
“四哥,你还跟我装是吗?你自己不知道吗?”她傲慢而又刁蛮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