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将那惠通引走,你去客室寻那姑娘,将她带去前面大堂人多的地方,去寻她的家人。”
“我去引他,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
林窈看了他一眼,“那你要小心。”
“嗯。”
林窈拾起一颗石子抬手弹了出去,石子打在惠通与那千金小姐进的客室的纹刻木窗檐上,随即便听见里面惠通沉声道,“谁?”
这么说着却不见有人出来。
林窈又弹出一颗石子,这次却是顺着镂花格子飞进了屋子里,只听惠通“哎呦”一声闷哼,林窈与风夜归面面相觑,那颗石子正巧砸到了惠通?
惠通几乎瞬间便破门而出,风夜归也从水缸后面走出来。
“是你打的贫僧?”
惠通怒目而视,却见对方虽是个小孩子,却气度不凡,满脸冷傲,并不像那顽皮的。
“是。”风夜归拱手一礼,“大师见谅,今日我与家母前来上香,不甚与家母走散了,劳请大师带我去找家母,多有得罪,望大师海涵。”
但见他衣衫华贵,风姿绰约,想必是哪世家公子,惠通自是不好怠慢,他眼眸沉沉,四下一看并无其他僧人,这才想起后院的僧侣都被自己给支开了,他想了想,随即道,“小公子勿需急切,贫僧这便带你去寻令堂。”
“多谢大师。”
待风夜归与惠通走远林窈才进了客室。
方才见到的姑娘就软软的倒在床上,衣衫不整面色苍白,似是受到了极大惊吓,面上满是泪痕,她的嘴里勒着一条素色锦带,想来是惠通为了不让她大喊大叫这才将她的嘴给封住了。
林窈迅速上前将那姑娘扶起来,与她说明来意,将封在嘴上的锦带解开,为她整理好衣服。
她扶着那姑娘刚走到门口风夜归就进来了,他扶起姑娘的另一只手臂,“我把惠通带到了前院,我们快走,他只片刻便会回来,到时我们想走可就难了。”
三人几乎是跑出了后院。
姑娘来寒山寺是来问姻缘的,未曾料到会遇到这般龌龊事,她向林窈与风夜归道谢,却不让他们报官,也不敢给别人说,她是幸运的,尚未受到玷污,但最终却同那些受害了的姑娘一样,选择缄默。
她说她的清誉,是她誓死都要守护的。
林窈和风夜归面面相觑,谁都不懂。
送走了那姑娘,风夜归这才对林窈道,“我明日便要去军营了。”
林窈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真的吗?太好了。”
想了想,她又道,“我们去祈愿树下写个牌子吧。”
“好。”
拿了木牌子两人跑到祈愿树下石台处写了愿望。
林窈写的是愿风夜归早日成为大将军。
风夜归想了想,写了愿林窈早日背下东赤史。
随即,风夜归挽起袖子爬上树将两人的祈愿牌挂在了一处。
祈愿树是一棵百年离树,绿叶掩映间满是挂着红绸的木牌子,红绿相称却也一处相得益彰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