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你为何抗旨不遵?”
秦歌双手奉着圣旨,“启禀皇上,臣女以先帝空白圣旨为凭,请求皇上不要让秦望离开臣女,无论祈福,或是流放,或是处死,都请皇上不要分散我与秦望,臣女甘愿随秦望一同前往。”秦歌再拜,“秦望是臣女唯一的亲人了,臣女无惧生死,只求能与幼弟在一处。”
“皇上,家父尚未入土,尸骨未寒,您驱逐幼弟,家父如何瞑目?”秦歌直视皇帝,满目坚定。
“大胆,你放肆!”皇帝一拍御案,起身指着秦歌。
秦歌毫不畏惧,再拜,“求皇上成全。”
皇帝重重地坐回龙椅上,静静地想了想。“秦歌,你很好,有几分你父亲的风范,既然如此,那你与秦望便一同留在国公府吧,朕也不至背负忘恩之名。”
“谢陛下恩典。”秦歌再拜。“皇上,臣女还有一事。”
皇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还有何事,说。”
“秦家的爵位不可剥夺。”秦歌掷地有声。
“什么?”皇帝已经有些怒了。
秦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条理清晰,这样的话在她脑中已经转了千百遍,“明国公之爵乃是开国武帝所赐,秦氏满门忠烈,以血肉之躯守疆卫土 报答君恩。家父,家祖都死于战场,君国的国土一直都是我秦家在守,从未有一丝一毫的缺失。敢问皇上,幼弟秦望所犯何罪,得以褫夺爵位?”
皇帝被堵的说不出话,但他佯装镇定,“他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不孝是大罪。朕不能把朕的国土交给这样的人来守卫。”
“望儿没有克死父亲母亲。”秦歌抬起头来直视皇上,“母亲难产是因为宴会的时候有人将我母亲推入水中,此事皇上尚未给臣女、给国公府一个交代;父亲血洒战场,是为了保卫国土,驱逐外敌,何来克死之说?”
皇帝哑口无言,他决定改成柔情策略。“昭和,朕也是为了你着想,你的亲人接连去世,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了。”
秦歌以头触地,坚定道:“回禀皇上,臣女不怕,臣女惟愿与幼弟相伴,天涯相随。”
皇上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说道:“只是秦望尚还年幼,怎么能袭爵呢?昭和也要为了君国考量啊。”
秦歌辩驳道:“父亲在边疆大捷,已然签订了降书,蛮夷总要安分些日子。纵然蛮夷不顾道义,卷土重来,难道君国只有秦家的人才会打仗吗?若真是如此,那便叫臣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