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久久,她随口而出。
在我和盈月往后相守的很多年里,或许我和她都不过是把对方当成了心灵深处那个人的替身,我和她心中都知道,但从未点明。
我和她有过一个孩子,曾一度成为瞑古东方霸主,但那不久,我便离开了这片世界,自此,夫妻、父子之缘而断。
洪荒再来涅槃回来,越发深不可测,宛若一个巨大的湖泊,表情风平浪静,内里不知深浅。
一身雪白的绒毛随风摆动,阳光下,光彩照人。
魔因为圣幡入体,而使他那黑网以及黑影也融入了圣幡之中,甚至他自己也融入了。
不久,魔以圣幡为阵眼,布下了死亡法阵,将北阙轩的总部封困其中,放出无尽的冤魂吞噬其内的妖兽。冤魂吞噬的妖兽并不为己所用,而是全部反馈给了圣幡,那一战,小树长出了第五片叶子。
而我与盈月,以及洪荒便在法阵中大杀四方。
我们都不知道那一战我们杀了多久,只知道那里尸横遍野,血气冲鼻。
曾经想要一统瞑古西部外部的北阙轩就这么被我们灭了,这一举动也引来了瞑古中一些隐伏强者的警告——莫要再行凶!
关于这些强者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没有人说的上来,他们似乎不属于任意一方。
我们忽然想起了当年被北阙轩追杀入叶之罗帝国时,那个神秘的声音,这方世界或许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一面,但这与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是摇了摇头,罢了。
北阙轩的灭亡,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挺茫然的,就好像明明知道路就在脚下,要去的就在前方,但忽然觉得有些累了,不想再前行。
我们择了一处高山,最高处能俯视瞑古,但看不了太远,就被烟雾遮蔽。我们在那停留了三年,三年后,我徒手撕了一个企图挑衅的妖兽,打草归来的魔见此情形,笑着说,罢了罢了,我们去复仇杀戮吧。
洪荒没有跟我们去,而是自己云游四方了。但他和我们有约,即当年阴阳城的老者所谓的三百年,与我们相会。
魔听此,叹息一声道:“其实,我也想独自出去闯闯了。”
送别的魔和洪荒,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看着盈月,继续道,“你也想自己出去走走吗?”
盈月跃上一只全身雪白,唯独头上有三道如同血痕一般的妖兽,说道:“你就不打算对我负责?”
“负什么责?”
“该看的都看了,该做的都……”
“打住打住,还纠缠上了。”
我呵呵一笑,也跃上了那只妖兽。
夕阳正盛,春风阵阵,暖人心房,我们一路南去。
“听说瞑古南边有一个巨大的内海,我们便去那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