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书连夜又去了大牢,他径直走到那个人的面前,隔着牢房也能看出那人已经没了之前的傲意,温博书笑:“如何?”他见对方疑惑,便又道:“我这官威!”
那人冷眼,温博书接着说:“你这颗棋子,恐怕已经被抛弃了!”
那人退了两步,“我……”
温博书收回眼,“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温博书似乎看了眼身后两人,“你们这么做,究竟能有什么好处,即使互为仇敌,但有些事情,似乎没有必要啊……”
“我……”那人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做了那么多!”温博书摇头叹息,“死得很冤哪!”
“不是,我……”那人急切的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温博书最终一叹气,“好吧!”他还是没能等来这个人的坦白,看来,只能用另外一个办法了,虽然,他并不想用它!
温博书向他走进了两步,“还有一件事很奇怪……每次一抓到你们的人,都会自杀身亡……”他直视对方的眼睛,“你的牙齿里,有没有毒药呢?”
那人眼中闪过一道惊芒!
温博书收回眼,低头,“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张了张嘴,一字一句道:“王、海、生。”
“很好听的名字!”温博书转身,王海生一直看着他离开,只是温博书在刚转身的时候,就已经示意韩东和周齐,他们二人即刻闯入牢房,把那人按倒,韩东把毒药取出,“你……”他看的是温博书,“你骗我……”
温博书还未走出多远,冷然吩咐道:“韩东,让他闭嘴!”
韩东与周齐皆是一惊,但并非有任何迟疑,韩东举起刀,“啊……”一声未完的惨叫,温博书闭上眼,有些不忍听,但再睁眼时,已毫无波澜,“既然你不愿说,那就永远都别说了!”
他继续向前走,韩东与周齐从后面追了上来。
夜,是黑的!
翌日一大早,新任刺史大人在府衙公开审理江洋大盗与马贼,因太守重伤卧床,所以一切事由由新任刺史代办,方如是作为人证站在堂下,李云浩带伤旁听监证!
何恒永和梁瑞思混在围观的百姓中间,从未见过这般严肃的温博书,他官服端正,目光冰冷,浑身都散发着冷意,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心中一寒,渐渐的,没人敢再说话!
温博书抬眼,府衙外是新升的朝阳,他看到何恒永和梁瑞思都沐浴在阳光下,隔他很远很远,他们都看到了彼此,但都无法走近。何恒永后来想起这一幕,无尽唏嘘,至于梁瑞思与温博书,倒从未提起!
此时也无暇多顾,温博书收回眼,他的声音冷然,“带犯人!”
王海生和四名马贼都被押了上来,马贼纷纷求饶,温博书一拍惊堂木,“肃静!”
王海生恨然盯着温博书,可是,他已经无法再说话了!
温博书一抖罪状,“犯人王海生,买凶追杀方夫人一行,又纵火杀害方府百余口人,手段残忍,天理难容,且不知悔改,冒名何恒永,妄想以此逃脱,哼!”
他又抖了另外一张罪状,“你等贼人,虽然在此案中没有杀人,但据调查,你等在云川占山为王,打劫过往商人百姓,不知干过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如今侥幸逃得抓捕竟还不知悔改,又来犯案,落到本官手中,就别想再逃脱了!”
他将罪状递给下手一名官兵,由官兵带下去让几人画押了,犯人被控制着,不得不在罪状上按下手印,最终官兵将按了手印的罪状又交还给了温博书,温博书便就一拍惊堂木,“你们所犯之事,按律当斩,既然都已认罪,明日午时,一同问斩!”他一拂袖,“退堂!”
比想象中结束得快,人们议论纷纷的离开,何恒永走的时候,冲温博书笑了一下,梁瑞思也向他点头示意,这却冲散了温博书心中的阴霾,他回首,向李云浩示意,随即一同离开。
“李首领,如今您的伤已无大碍,这韩东,我便……”
李云浩点头,“如今正是温大人需要人手的时候,我哪敢再扣着韩东不放啊……”随即又一叹气,“只是太守大人已写信上京,我这首领只怕也做不长,也罢,就只怕他日温大人需要帮忙时,我恐……”
“李首领严重了,要说对康德城的贡献,恐怕无人能与李首领相比,李首领放心,下官一定会向皇上禀明李首领的功劳,不教李首领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