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生不想自己存在被太多曾家人知晓,故此与几人躲开曾家一众人等,隐匿于一处无人住宅。
曾邦元瞧得此处,认出是死于代家围杀的族人住所,眼下无人打理,杂草丛生。
此刻曾家与这住宅又有什么区别呢?
同样疮痍满目,同样细作丛生,虽然还留着外面架子,内里已坏的差不多了。
娄叔子于自己有所求还算好事,尚且留有一丝希望保存曾家,之后也才有机会剜腐挤脓,重铸家族。
再者,他望向曾世培,刚刚曾世培那一番话他是听见的,自家兄长所留子嗣也已长成。
他长叹一声:
“娄道友,我所得陷阱之术可以给你,整个曾家也可以任你索求,附庸也好、奴仆也罢,只求能留我曾家血脉流传。”
眼下局势已到如此地步,曾家留存全凭此人一言决断,他不敢强求太多。
曾世培三人守在一边,低下头来,也不言语。
齐元生哈哈一笑,
“邦元兄弟,你当真误会我了,我真是流涛曾经故友。”
“只是见你操纵地陷,确实见猎心喜。”
“我亦实话与你交代,我辈修士能寻得法诀,如何举措你也应当清楚,我此时若拿曾家老少性命威胁你,你会不给我?”
他声音越说越冷:
“若我在你面前将你家人一个个头颅削下,再将世培留在最后一个砍,你会不答应?”
说到这他又笑出声,恢复往常沙哑声音:
“不过放心,你们到底是流涛族人,我不会如此行事,只是…”
只是什么,曾邦元心中肚明,自知已无谈条件余地。
随即开口:“我所习得诀法名为《天塌地陷》,为我少年时意外获得,只是当时也只得到半篇《地陷》。”
说到这他发下道誓,确保自己所说为实,接着背起诀法。
齐元生看着旁边三人,曾邦元想让这三人学就学吧,有命学算不得什么,有命使才是道理。
诀法诵完,齐元生默背一遍,自觉已无错漏,满意点头,只是这诀法立意高远,却不晓得是几品诀法了。
“邦元兄弟啊,你在何地寻得这诀法,可知晓是几品?”
曾邦元摇摇头,
“我少年时在乱石林西北角落跌跌撞撞入一秘境,出来后就再也找不到进去之路了。”
“具体几品也我也不晓得,我们这些小族有的修就是了,也不敢交给宗门大族评定品级,不过我至今只能运用皮毛,当是不凡的。”
齐元生点点头,眼下诀法到手,如何解决处理这几人呢?
若杀得这几人,难免要自己露面整治曾家,又与自己居于曾家幕后初衷相悖;
若不杀,这曾邦元与曾世培属实不能让自己放心。
不若留个罗胜兄弟好了,再让他们发下道誓,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心中主意已定,齐元生见左右没有法器,想从储物袋中拿出修持剑来。
曾邦元见这娄叔子不发一言,心想坏了,随即瞪向曾世培,大喝:“世培!你不是一直想拜个厉害师傅吗?!”
曾世培一激灵,立马理解其中心意,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师傅在上,还请受我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