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三下叩首,极为用力,脑门渗出血来。
齐元生心中冷笑,若是假模假样拜自己为师便不用死,那么之前死于自己剑下者该叫冤了。
“乖徒儿,来,抬起头来。”
他嘴上这么说,实则灵力运转已准备出手,瞄着曾世培脖颈。
就在此时,一缕气息自曾世培身上散出,丝丝缕缕,遁入自己丹田中。
“怎么回事?”
内视丹田,只见得【镜花水月】将那一缕气息纳入,此刻正发出光辉,仿若被点燃一般。
丹田内突发异变,他本已经打算动手,此刻却不得不停下。
这曾邦元气息为什么会与自己描箓相融?为什么会发出反应?莫非此人与黑箓有什么关系不成?
若想弄清楚,确实还不好弄死这人,连带着曾邦元也不好下狠手了。
心中思绪飞转,此刻演起戏来。
本打算握剑断头的手此刻放于曾世培头上,轻轻抚摸起来,好似在心疼曾世培头上伤口。
“世培,我与你父亲旧识,收你为徒何需这样大礼?”
说着自储物袋中掏出疗伤丹药亲自敷了上去,好似确实认下这徒弟。
曾邦元见寻得活路,心中喜悦,只是更加疑惑,难不成这娄叔子真是兄长好友?为何如此作为?
不过终归是好事,他长出一口气来。
曾世培感受额头清凉触感,亦有些摸不着头脑,便真是顾得父亲颜面,也无需作出如此姿态。
前后做法迥异,自己与曾家还有什么值得此人谋求的呢?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磕几个头算什么。”
齐元生扶起曾世培,“我晓得世培是个好孩子,虽说流涛兄虎父所在,但世培风采在我看来,尤在其父之上。”
“如此我更要多停留曾家,好好教导他一番才是,只是我游走江湖,确实不喜待人接物。”
说罢,他望向曾邦元,眼中无喜无悲。
曾邦元也是人精,知晓言外之意,发下道誓:
“仙箓呈上,玉宇澄清,自此曾家奉娄叔子为主,我曾邦元追随左右,确保忠心,料理俗事,若有欺瞒,致天之刑,与罚无赉。”
其余三人也反应过来,跟着发下道誓。
齐元生此刻心无所感,道誓不成,猜测是自己所留假名缘故,本还想着有一搭没一搭往那金乾娄氏栽上点东西,眼下是不成了。
名字与人选不一致,自是道誓不成。
不过他历经诸事,早已练就一副好脸皮,微咳出声:
“以削颅剑客做誓吧。”
四人听这话,知晓齐元生用了假名,心中暗骂阴险,此刻却不敢多说什么,换了个名字再发道誓,果然心生感电,道誓已成。
此番无心插柳,齐元生摸着些原理。
削颅剑客虽说只是自己自称,不过确实指向自己,不算谎话,而那娄叔子是自己有意欺瞒,故此道誓不成。
道誓所需的不一定是自己“齐元生”本名,以后沿用削颅剑客,照样可以成就道誓。
如此也算小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