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在常家吃过晚饭后,对常晏言和凌小雅说:“伯伯、伯母,这些天,我在你们这里叨扰了,现在姐夫回来,我也该回家住了。”
常晏言说:“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再住一段时间吧。”
凌小雅也说:“是不是烦一昕了?”
奚望连忙说:“没有的事.......”
常一昕说:“爷爷、奶奶、爸爸,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她说完便离开饭桌,她的语调低沉,明显不开心。
奚望对大家解释道:“我的一个朋友回来了,我得回去招待一下。”
常丰问:“谁?”
奚望说:“冷言。”
常丰低下头,扒饭。冷言,他知道,四年前离开的那个不苟言笑的小伙子,奚望的贴身保镖。
常丰点点头,说:“是他呀。”
凌小雅说:“过两天,我们也......”
常丰打断母亲的话,说:“妈,奚望有自己的事,我们也不好勉强。”
凌小雅看着常一昕离开的背影,说:“可是一昕......”
常丰说:“妈,你别操心了哈。”
......
奚望正在房间里简单收拾一下,常一昕走进来,没说话,只是伸手接过奚望的衣服,帮他放进行李箱。奚望拉着常一昕的手,说:“一昕......”
常一昕推开奚望的手,说:“我明白......”
说完,便低头整理衣服,将衣服整理得妥妥帖帖的。两人无话,奚望知道常一昕在生气,因为她的脸就是一张阴晴表,喜怒哀乐清清楚楚。
常一昕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奚望驱车离开,她的泪,在瞬间掉落。
常丰走过来,站在常一昕身旁,常一昕没跟常丰说话,转身朝卧室走去。
常丰无奈地看着自己女儿生气的背影,心里好气又好笑,这丫头,不敢跟奚望生气,倒是自己摆起谱来,没办法,自己的女儿,自己宠爱。他也只好跟着走过去。
常一昕坐在床沿边,低着头。
常丰走上前,伸手摸摸常一昕柔软的发顶,轻声说:“丫头,生气了?生气找他算账去......”
常一昕抬头瞪着自己的父亲,说:“我不但生他的气,还生你的气!”
常丰宠溺地捏了捏常一昕的脸庞,常一昕毫不客气地将脸撇到一旁。
常丰问:“丫头,你生爸爸什么气?”
常一昕委屈地说:“是不是因为她要回来了,你们都要躲着我,对我冷着脸了?”
常一昕的这句话,激起常丰内心深处的仇恨,这十二年来,他小心翼翼地藏着对女儿的疼爱,极少表露出来,他怕她受伤害。
常丰看着常一昕,说:“一昕,你忍耐一下,我们一家很快就会生活在一起。”
自然,常一昕自然不能理解常丰的这句话,她站起来,说:“是你们一家,跟我没关系,爷爷说了,她要是再打我,爷爷和奶奶还有我,就离开这里。”
常丰冷冷地说:“她没有机会再打你!”
过了一会,常一昕才说:“我只是舍不得笑笑。”
常丰看着常一昕,他知道她和她的妈妈一样善良,从来不因为她所以为的偏爱而嫉妒笑笑。
常丰对常一昕说:“给爸爸点时间,爸爸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说完,便离开常一昕的卧室。
奚望驱车到家门口的时候,冷言正好站在院子里,身旁卧着那条德国黑贝,那是瑞叔的狗。奚望停好车后,一人一狗也就走到跟前,奚望摸了摸黑贝的头,出拳打了一下冷言的肩膀,笑着说:“你小子,比四年前还结实了。”冷言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看着奚望。他接过奚望手里的行李箱,两人朝家里走去。
刚进屋,保姆英姐说:“先生,回来了?咖啡煮好了......”
奚望点点头,说:“英姐,你去休息吧。”
英姐笑着说:“先生,给我放了这么久的假,工资还照发,我再休息,真是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