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说:“没事,以后我们每天都会在家吃饭,你忙的时候多着呢。今晚,我跟冷言有事要谈,你去休息吧。”
英姐点点头,朝休息室走去。
奚望来到落地窗前,朝外面看去,发现那棵能藏人的树已经被砍掉,他喝了一口咖啡,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利索得很。”
冷言说:“那个地方能藏人,不能留,看不见的地方,不安全。”
奚望笑着让冷言坐下。冷言看了一眼矮凳,说:“凳子太矮,不利于处理突发状况。”
奚望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冷言已经走到客厅,搬来一张方凳,坐在奚望身旁。
奚望说:“明天开始,你正式上班,从明天开始我又可以偷懒了。”
冷言说:“这边的事情,瑞叔已经跟我说了,我知道怎么做。”
奚望点点头,说:“我也只能相信你,瑞叔走了,我心稍安。”
冷言叹了口气,说:“这几年,瑞叔老了,这次见面,总是啰啰嗦嗦的,他不放心你呀,还有......”
奚望问:“还有什么?”
冷言说:“还有你和常家那小丫头的事......”
奚望没说话,冷言喝了一口咖啡,又看了看奚望。
奚望笑着说:“你有话就直说。”
冷言说:“那我就说了......那一小丫头,有什么可喜欢的。你不是应该喜欢......”冷言用手比划了一个沙漏状。
奚望忍不住笑了起来。
冷言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奚望说:“四年不见,你变幽默了.....你已经四年没见一昕了,过几天,你要是看到她,怕是认不出来了。”
奚望看着窗外,说:“喜欢一个人,是没有什么理由的,但是......”
奚望顿了一下,说:“如果用不正当的手段去占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那是不对的。”
冷言点点头,说:“瑞叔把黎姐和常丰的事情,跟我说了点,你打算怎么办?”
奚望苦笑着说:“我见过一昕的妈妈了,毕竟这件事是我们家的不对,我会让我姐和常丰离婚。”
冷言说:“按照黎曼姐的脾气,她不可能会听你的,否则当年就不会那么固执地要嫁给常丰。”
奚望说:“情况不一样了,笑笑生病了,需要她的照顾,她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笑笑身上,常丰对于她来说,也许没那么重要了。”
冷言点点头,坐在一旁,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同猎犬。
m国家某医院的病房里,黎曼接了个电话,她点了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
这时想,奚卓从外面走进来,问:“是哥哥的电话吗?”
黎曼笑了一下,说:“不是,是一个公司的朋友打过来的电话。”
奚卓没说话,只是把早饭放在桌子上。
黎曼问:“奚卓,你知道奚望和常一昕的事吗?”
奚卓搁方盒的手慢了一下,他只知道常一昕很黏奚望,其他的,他不知道。
黎曼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生气,说:“你果然知道!”
奚卓说:“我哥也没办法,常一昕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我哥身上。”
黎曼脑海里浮现常一昕那张酷似刘桐依的脸,心里顿时不舒服,生气地说:“不行......我们得回去了。”
奚卓说:“按照医嘱,笑笑还需要观察十几天。”
黎曼说:“我去跟医生商量一下,看后续的治疗能不能改在国内的医院进行。”
奚卓问:“姐姐,真那么着急吗?”
黎曼点点头,她有预感,可能是常一昕也可能是其他人,要来抢走她占有了十二年的幸福,这样的预感,让她寝食难安。
这天夜里,在梦里,刘桐依从远处走过来,愈来愈近.....黎曼吓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她站起来,环视着只有她一个人的卧室,捏紧拳头,狠狠地说:“刘桐依,你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你死了也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