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天天念叨您,您这么大年纪了该颐养千年,保养年寿了。”
“快了,我也想天天看着孙女,含饴弄孙。你哥牺牲后,我一直担心淑敏的身体,她很坚强。”
“我妈扛过了这一关,没事了。”
“义诚培养了你们三个好弟弟,他这一走,担子都落到了你们的肩上。”
“我哥之前一直护着我们,现在我们也该接过他的担子。”
西木见过张教授,传达了母亲的意思,尽了一份做晚辈的孝心,就跟小川一行人打着飞嘀回到了北城。
飞机一落地,西木就看到戴着口罩、运动帽的小清在贵宾厅等着他,小清能来接机,让西木欣喜若狂,抚掌大笑,跟小清来了个深深地拥抱,小清也跟小川拥抱了一下,三人去了“贵宾”停车场。
小川知道郑母认小清为干女儿,打趣道:“小清,怎么是你来接西木,你这妹妹既然越位,索性就彻底转换一下角色,跟木头把婚结了。”
小清目光如水,如月朦胧,“美艳不自识,娇羞余故姿。看君面清心迷乱,眼脉脉、敛双蛾。相见时稀隔别多,又春尽、奈愁何。”
小清羞涩地看了一眼西木,说道:“我们之间有太多故事,都交给时间吧。”
“木头,真是木,人家小清等着你决定呢,赶紧牵手。”
“小川,你别误会我,也别误导西木,欣雨是西木的未婚妻,他俩挺合适。”
“木头,你俩不是解除婚约了吗?”
小清替西木解释道:“没有,周城带着他母亲来白湖别苑,说欣雨没有解除婚约的意思。”
“这乌龙闹得,木头一遇到感情的事就大脑不精明。”
西木也知道,他跟欣雨分手是时间问题,他也不想现在跟周家闹得太僵,索性等周家人明白了欣雨跟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就会放手解除他俩的婚约。
小川坐公司其他人的车走了,西木坐到小清的副驾,拉过小清的手歉意地说道:
“对不起,清儿,这事我没有办好,让你被误解。”
“没事,我相信好事多磨,不急于一时,交给我们的上帝。”
西木看着熟练开车的小清,这个女人已经长大,开始走自己的路,懂得将心事和情感深藏在肺腑,他们之间盼了又盼的归宿,眼看就要实现美好的愿夙,横在两人之间,又出现了另一个男人和女人的爱慕。他们自忖,从未将光阴虚度,时间每多一分,都会同归殊途,感动的心就会多一分辜负。闭上眼睛,打开心灵的出处,让自己想清楚,三个人的爱情太特殊,在真情拥抱之前先学会放逐,爱一次伤筋又动骨,离别的痛苦,不堪回首,无可倾诉,他们的命运注定与众不同,云泥殊路,一生都要忙忙碌碌。
西木将整个身体依入车的座椅靠背,他很疲惫,身体憔悴,心力交瘁,缓缓地深情陶醉。
“好想,从头开始,和你谈一场恋爱,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学会爱你,呵护你。”
“在米国很累吧,闭上眼睛睡一会。”
“终于知道,我哥为了这个家族,这个集团付出的艰辛。”
“现在轮到你来担这个担子,义诚哥没看错人,你很棒。”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清儿,他在这个位置,身不由己,无法给你名分,实属不得已。”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人非圣贤,精力有限,又要全盘考虑。”
“如果我跟他一样,你会不会恨我?”
“你跟他不一样。”
“他在我眼里就是神,我怕管不好诚和。”
“他不是神,不是无所不能。”
“可他创造了一个帝国神话。”
“好了,他当他的神,我们做我们的人。”
“‘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清儿,你愿意跟我回到青山,面朝绿水,背朝青山,放弃这一切的烦忧吗?”
“你累了,睡一会。”
小清心里明白,西木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他又不得不过这样的生活,西木对她的婚姻承诺开始动摇,虽然董事长这个职位对于西木来说,就是李义诚套在他脖子上的一个枷锁,但西木现在拼尽全力证明哥哥的选择是正确的,也身体力行地证明他是无畏的。
当西木燃尽他的能量之后,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小清从小长大的地方。可这种轮回,对小清来说是致命的,她不想回到那个美丽无比的地方,即便那里现在是很多名人们都要去打卡的地方,即便去那里的人都冲着慕容家的名气,她只愿将那里当做,一个美丽的传说,而不是她终老一生的归壳。
“小北更适合坐这个位置,也许你更适合他。”西木有气无力、无精打采地说道。
小清看了一眼力倦神疲、筋疲力竭的西木,劝道:“别想了,我都舍不得。”
“贪心的坏丫头。”
说着西木坐在副驾沉沉睡去,梦里都是跟小清打情骂俏的画面,西木睡着觉还不老实,摸着小清纤细弹性的腰肢。“纤腰袅袅,东风里,逞尽娉婷态度。应是青皇偏着意,尽把韶华付与。月榭花台,珠帘画槛,几处堆金缕。不胜风韵,陌头又过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