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殷相公乃老夫一族贵人,今夜小女出嫁能够莅临作陪,实乃幸事!”
提起殷世钰,皇甫老翁心绪上佳:
“听说晋玄小友曾经也在崇正书院读书,这是与殷相公相识?”
谭玄面上笑容浓郁了几分,点头道:
“说来也是巧了,在下不但与殷世钰曾是同窗,且关系甚笃,乃是好友至交。”
至交好友?
真有这么巧?
皇甫老翁半点不显老态的眼中,目光微微一闪,心中悄然泛起了嘀咕。
……
长山镇。
旅店建筑前面的泥巴路上。
陈芷若刚与那鹤发老道见过礼,旁边那个气质出尘的英俊男子,瞧见她衣袍之上朵朵血梅,便满是关心的来到近前,嘘寒问暖:
“陈师姐,你这伤势……”
陈芷若看了眼男子,螓首轻摇,却是道:
“我这点伤不要紧,主要是一番鏖战消耗过大,眼下当务之急,是追踪陆清泉,找寻晋玄道友的下落!”
“晋玄道友?”
玄崖眼底掠过一抹晦暗,然后面上装作一愣:
“先前师姐你在来讯中讲到,这道吏考核被那陆清泉事先算计,遭遇重大变故,后又有大泽山孽畜来袭局势危急,半刻钟前我与赵真人在赶来途中,隐约望见淄川这边有一股五彩光晕消散,现在又是何情况?”
这话一出,鹤发老道落在周遭环境上,巡视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陈芷若玉容之上神情复杂,长话短说道:
“那是淄川城隍陨了,先前鏖战中,若不是晋玄道友独自将陆清泉引走,今夜场中只怕无一人能够安然存活下来!”
“哦?竟能独自引走陆清泉?”
鹤发老道面露一丝诧异。
作为如今的济南府城道录司道正,又出于卢峪亲自引荐入职的缘故,他自是知晓那“谭霖”的一些基本信息。
其作为散修出身,又刚入职道录司不久,修为与陆清泉之间可是相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
“那谭晋玄引走陆清泉多久了?”他开口问道。
陈芷若轻咬丹唇:“已经两刻钟了……”
两刻钟?
鹤发老道默然。
若陆清泉还是一名山间野道也就罢了,偏偏其早年被吸纳进入五斗米教,这些年修习了不少五斗米教的高深术法,实力不容小觑。
如此长的时间过去,那谭霖的下场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悬念了!
一旁,玄崖扼腕唏嘘:
“那人只怕已经凶多吉少,可惜了卢师叔对他一番看好。”
陈芷若眉黛微蹙,星眸中带着一抹微不可查的审视看向自己同门师弟,旋即语气坚决道:
“不管怎么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况且陆清泉此番公然算计设局,已是与我们道录司撕破了脸皮,若不尽快将之缉拿严惩,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
鹤发老道缓缓颔首:
“确如此言,只不过那陆清泉如今修为不弱,初入第三境便得以提早凝练了阴神法相,寻常追踪法子对其已然无用,只能从其追杀谭霖一途中,看看能否掌握一些线索。
另外大泽山那头孽畜,亦不能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