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味啊这是?”棒梗吸着鼻子挎着小书包进了垂花门,两只小眼睛就跟老鼠似的到处瞟,口中还不停的砸吧着露出一副贪婪的模样,“有糖?就是糖,哪儿来的这么香……咦?”
小小年纪的他脚步挪动之间已然有大将之风,急促的身形在看到糖味来源之地的时候,身躯便猛然停住,猝然一顿,随即脸上便涌起古怪。
是他!
李向东!
只一眼,棒梗就瞧见了正在家门口药罐上熬糖的李向东,心里既是发恨又是忐忑,还有一份焦躁。
这要是别人家传出来这股子糖味,棒梗绝对二话不说充分发挥他死皮赖脸的风格上前去讨要一番。
可如果是李向东,棒梗就不敢了。
昨晚上他被这小子用兽夹收拾的一幕可没这么容易忘记,今天一整天过的不得劲,心里一点都不痛快,难受了一天回到院子闻到糖味心情总算是好了几分,想着能够白嫖一点糖吃,结果又碰到是李向东这人弄出来的,顿时便懊恼几分。
为啥懊恼?李向东他是真有点害怕了,他家熬的糖,怎么说自己也没能力去白嫖一点的。
念念不舍的望了好几眼那个镇定自若的身影,棒梗强迫自己挪开视线,这才一脸郁闷的回到家。
掀开门帘,看到母亲秦淮茹抱着妹妹槐花正在灶台边炒菜,小当踮着脚扒着窗户朝外看着什么,便不声不响的放下书包准备过去凑凑热闹。
“回来了?写作业去!”秦淮茹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妈,我作业写完了,冉老师留了二十分钟的堂,特意督促我们做的!我回来玩就行了!”棒梗说着话,来到了小当的身边,一同朝外张望起来。
“看什么看?陪你奶奶说话去!”秦淮茹敲了敲锅铲儿提醒他。
“妈,小当都能看,为什么我不能?”棒梗不爽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清楚?你一惦记就要出事儿!人家熬糖你关心干啥?”秦淮茹恨恨的说,显然对昨天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你说我孙贼干啥?看都不能看了?就许他李向东熬糖,咱还不能闻闻味儿?棒梗,你把窗户打开,咱吃不到还不能闻闻吗?”屋里的床上传来贾张氏酸酸的声音。
“就是!”棒梗顿时喜出望外,呼啦一下子将窗户打的透亮的。
“小混蛋,嘶,冷不冷?滚蛋!”可这让正在外屋墙边躺着的贾东旭不愿意了,立马缩了缩脖子叫骂起来。
棒梗吸了吸鼻子,一脸享受,却只能关上窗户,意味未尽的准备进屋跟他奶商讨大计。
“哎哟喂!”这时贾张氏却捂着肚子一脸惨白的冲下了炕汲着拖鞋就冲出了屋。
“妈!”棒梗吓得赶忙退到一边,惊呼道:“我奶这是咋了?”
“妈,我不是买了药吗?你就用用啊,都说好用啊!”秦淮茹没回答棒梗,冲着贾张氏的背影喊了一声。
“用个屁,多寒碜,我才不用那玩意儿!”贾张氏老脸通红,“啥开塞露闭塞露的,你就耍你婆婆吧!”
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秦淮茹生气的跺了跺脚,走到床边踢了踢,“东旭,你好好跟你妈说说,生病了咋能不用药?我今天特意打听了,才到六院拿的东西,听说挺好用的!”
贾东旭一听这个就来气,将床板拍的哗哗响,“淮茹,你还嫌咱家用钱不多是吧?那一瓶开塞露多少钱?你不会省着点用钱,直接找李向东?”
秦淮茹嘴角扯了扯,红着脸道:“东旭,妈这毛病你让人家大小伙子给治?人家不害臊啊?再说了,咱妈跟李向东的关系,你觉得李向东愿意?就算李向东愿意,咱妈愿意吗?再说了,我就是特意打听了这开塞露才一分钱一个才愿意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