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前帮许牧之开脉之时，她却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她曾以为的那样高不可攀。

望着不远处许牧之被黄昏所照的侧脸，祝寒月情不自禁呢喃道：

“若是能以身相许……”

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止住了自己这个念头，摇了摇头，主动走了上去。

许牧之看祝寒月出来了，连忙抬手让洛竹音休息一会儿，问道：

“寒月，怎么……”

话还没说完，洛竹音手里的竹刀从许牧之的身子里一划而过。

“唉？！”

洛竹音本来想着偷袭一下的，许牧之刚刚打她打那么多下呢。

结果看着这竹刀根本碰不到许牧之，直接砸进了地面的土里，顿时一脸尴尬，摸着后脑勺：

“诶嘿~”

然后就被许牧之伸手给揪肿了脸。

“哎呀呀呀——！！我错了！我错了！！！疼！！”

“挥刀一千下，不挥完今天不许睡觉。”

许牧之骂了一句，而后也就将手里的竹刀给收回袖中，朝着祝寒月走了过去，问道：

“怎样？”

“嗯，给余夫子讲完了。”祝寒月点了点头，问道，“余夫子想将这开脉之法传开来，说是若是这法子传开了，便可造福世间，我说考虑一段时间，所以……”

许牧之倒也不意外，刚刚旁听的时候，他就感觉余夫子肯定会提这事儿。

“传开就行了，但你记得要把功绩和名声算在你自己身上。”

“啊？这怎可……”

“无妨，我没有肉身，世人也看不见我，拿这所谓的‘功名’没用处。”许牧之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倒不如你接下这名声，到时候你也可用这名声，帮我去讨要一些不常见的医术或者武法秘典什么的……”

祝寒月有些惶恐，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这让寒月何以为报？您救了寒月的性命、传授寒月医法、又帮寒月开脉入了武道，甚至现在又……”

“呵……你要真想报答我，就多学点医术。”

祝寒月其实更想听见“那你以身相许如何？”，但低头看了看，便释然了。

恐怕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个小丫头……

“哎——”

“怎么？”

“没什么。”祝寒月眯眼一笑，问道，“说来，您唤我寒月，我应该唤您什么？”

洛竹音突然插话：“和我一样叫师父呗？”

“师父……”祝寒月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摇头，“不好。”

许牧之倒是对这两丫头叫自己什么无所谓，只要不是“山哥哥”就行，笑道：

“那你觉得什么顺口？”

“寒月唤您……公子怎样？”

祝寒月说着这话，不由攥住了裙边，撇开视线，有些紧张。

她以前看书里的那些佳人眷侣在成婚之前，都是这么唤对方的。

女子唤男子公子，而男子唤女方名字。

既是亲昵，又不暧昧。

如此唤着彼此，许牧之渐渐习惯了，不经意间就能和她越走越近。

等到时机，只要她主动一些。

便可以结发之约，许三生缘定。

伺候他三生三世，报这再生恩情。

“……”

许牧之倒没想这么多，觉得这称呼也挺好听的，便应了下来：

“可以。”

祝寒月顿时脸上露出了，小计谋得逞的坏笑。

然而这时，一旁的洛竹音却又插了嘴：

“许公子和寒月……听上去像是一对街上看见的书生眷侣呢，嘿嘿……”

许牧之微微扭眉：“是么？”

祝寒月皱眉瞪了洛竹音那呆逼一眼，连忙接上话：

“公子误会了，没有这个意思。这么叫在我老家那边挺常见的……”

看见祝寒月也瞪自己，洛竹音缩了缩脑袋，一时也没想明白，但干脆也闭上了嘴巴。

“公子就公子吧。”

许牧之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然后就再次唤出了他从竹林里面拿来的竹片，开始纠正洛竹音的挥刀姿势了。

啪——！

“哎哟！！”

“手打直！脚分开。”

啪——

“哎哟！！”

“后肩用力，背别驼。”

“师父好偏心哟，明明对寒月妹妹那么和蔼可亲……”

啪——

“哎哟！”

“你要是争气点，我对你也和蔼可亲。”

这个时候，天书面板护闺女似的跳了出来，挡在了他手里那根竹条和洛竹音的屁股之间……

【洛竹音：正在练刀中……】

【……】

【习得：】

【基础刀诀：小成（1/1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