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却来扫兴!”
对手难得,吕不疑虽是下风,然战意正酣,尤金凑进战团,没甚意思,连挥出两道剑气,却是都向着盗骊而去。
待那钢叉碰到衣衫,吕不疑方才出手对付尤金,只见他突然转身,左手一爪,正将那五股叉当间一股抓住,将钢叉生生截停。
“果然成事不足。”
盗骊击碎两道剑气,见吕不疑背对自己,正与尤金角力,猜他会找机会放手躲开,让那尤金刺向自己,并不在意,一步拉近距离,双爪交叉胸前,对着吕不疑背门隔空分向两边。
说时迟、那时快,吕不疑早等他出手,使出全力,将尤金推后一步。
如他所料,背上毫发无伤。
盗骊每次出手,都在一定距离,吕不疑便猜测他那看不见的武器,攻击范围有限,如今一试,果然如此,三尺之外,他便伤不了人。
“欺人太甚!”
尤金察觉吕不疑只是在玩弄自己,羞愧不已,只恨自己平日没有勤学苦练,还想将钢叉再向前送,吕不疑突然爆发全力,竟是不断将尤金推后,速度之快,脚下竟是跑了起来!
“哪里走!”
盗骊哪能放过,当即赶上,他那身法只在吕不疑之上,眼看要到三尺之内,右臂折起,正要挥出,吕不疑突然将马牙刺向后掷出。
盗骊手臂一挥,将飞剑打落,吕不疑趁此稍稍拉开距离,右手抓住叉杆,前脚顶地,后退下弓,止住去势,双臂抓紧钢叉横抡,尤金哪知他还有这样一手,双手僵硬,忘记放开,被吕不疑连叉带人,转身抡出,正砸在盗骊身上。
这一下,吕不疑有多大劲使多大劲,纵是盗骊内力深厚,也被砸得斜退数十步方才站定,左边手臂,酥麻不已。
盗骊如此,尤金下场更惨,撞击之后,他再抓不住钢叉,被甩飞出去,正好撞上殿中盘龙大柱,落地哀嚎不止,他浑身骨头断裂之处,只怕比在那柱子上撞出的裂缝还多些。
“能算到吾攻击距离,果然不是易于之辈,然而就算如此,你又要如何胜吾?”
盗骊稍加喘息,双手分于身体两侧,面上仍如古井无波,向吕不疑步步逼近。
“此刻没有胜机,下一刻或许便有了。”
今日之局,对身经百战的吕不疑来说不算什么,只见他将手中钢叉调过头来,举个架势,看来是想用这长柄兵器来对付盗骊。
待对手接近,吕不疑手中钢叉抢先刺出,盗骊侧身避过,出拳还击,吕不疑不与他拼招,立时后退几步,又用钢叉刺击。
论起这长兵功夫,吕不疑只懂皮毛,看过几页秘籍,却是极少实践,自然不能与盗骊匹敌,纵是只求拉开距离,也需吃的对手几招,十数合后,身上添了几道血口,好在没有伤及要害。
“你又是何人!是保是杀,给朕个痛快话!”
两人酣战之时,那边又传来程达声音,又有人闯入大殿之内,吕不疑撇了一眼,正是收方才那队人马讯号,找到入口而来的六王会战将——齐将田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