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设法自救,现在南边的维民党已经设立了独立政府,西边有共和党不断壮大,外部又利本人虎视眈眈。我们腹背受敌。既要防着别的势力和利本人结盟打我们,又要护着国土不在我们手上损失分毫。”曹坤说满脸的委屈和无奈,无奈地叹息道“我们没有实力去明确表态,敌我力量太悬殊了!这样叫自取灭亡!我不能死,也不敢死!你和我说的,活着,才有转圜的余地不是?”曹坤眼睛通红。
张沣源嗤之以鼻“那就联合抗日,先把犯我国土者打出去,再说势力分割。这样四分五裂,内乱不止,只会大开大门,让别的国家会借机干扰内政。”
“你以为我不想吗?”曹坤懊恼地解释“那些人都读过书,蛊惑民心很有一套的,讲什么法治,讲什么平等,说自己和我们不同,实际上还不是都是当官的说了算?他们的法律又不是全国几万万人一人一笔写上去的,是他们自己定的,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咯!什么法治人治,还不就是那回事?真他妈的!”
张沣源反驳道:“民众文化不高,目光短浅,把立法的权利给了他们,只怕会出乱子。”
“我不管,反正现在他们叫唤着的‘联合抗战’终究不是上选!”曹坤急的眼珠子直转,想了一圈才说道“依我看啊......那那那......‘攘外必先安内’的说法就很好,这才是上选!”
“只怕......鹬蚌相争,我们会丧失领土主权。”张沣源沉吟道“到那时只怕悔之晚矣!”
“我知道!”曹坤怒向张沣源,但还是尽力压住声音“所以我找你来商量应对之策!”
张沣源突然噤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脸悲切地看向曹坤。
曹坤突然示意张沣源住嘴,警觉的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侧耳听了听屋外的动静,大声喝道“张沣源!你看看这个名单上,有多少你的学生!”说着又低声向张沣源叽叽咕咕安排了一番。
张沣源会意,看来看房门,也提高声音嚷道:“我对大帅一片赤诚,大帅您一定要相信我呀!我只是觉得事有蹊跷……”然后才抓着曹坤的袖子,压低声音说了四个字“金蝉脱壳!”
曹坤会意,冲着张沣源点头,然后走过去将门猛然拉开。屋外的胡权愕然,但迅速恢复了平静“大帅,我刚听到屋里在争吵......”
“对,你来的正好!”曹坤把胡权拉进来,朝着张沣源递了个眼色,才满是怒气地说道“你评评理,我对他张沣源怎么样,他张沣源居然让自己的学生背叛我?”
胡权不明情况,狐疑的目光在二人中间来回扫视。
张沣源也迅速反应过来,抓起被他甩下的文件,抱拳道“求大帅您再宽限几日,容我调查清楚?”
胡权夹在二人中间,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发现正是自己昨天转交给曹坤的,于是阴阳怪气道:“张副将,您就按照大帅的意思办吧,怕拖下去您也有嫌疑了......”
曹坤眼神示意,嘴上却越发严厉“对!立刻办!就由你亲自执行!这是军令!”
张沣源看向曹坤,没有动作。
“还不快滚!”曹坤怒喝一声。
张沣源只能急匆匆拿着文件袋从曹坤办公室退了出来,一出办公楼,王友德就看到他眉头紧锁,正要询问,张沣源低声和他说“我想见一见那个神医,老王,你安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