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古绣的居室内。
“两位公子,非是老夫不想倾囊相授,而是小少爷志不在此,时常三心二意,神游天外,故而导致修炼缓慢,况且他奇怪的经脉无法让灵气顺畅运作,能够修炼至练血境三重已是极嘉。”
苍老的声音带着委屈,一名年逾六旬的老人两鬓斑白,鹤发苍苍,正在向墨渊及墨桑两兄弟诉说自己的无奈,佝偻着的腰背也因为过于激动而挺直。
“劳夫子费心了。”墨渊冷峻道。
陈夫子这才止住要说的话。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看见两人沉默没了下文,气氛陷入冷清,墨桑心急如焚,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事情一样,着急忙慌的问旁边的陈夫子。
“除非能够借助外物。”陈夫子面容严肃道,但又很快摇头,“可惜这样的案例极少,莫说是磐州,放眼寰宇也没有像小少爷这样如此奇怪的例子。”
墨桑问道:“那这到底是先天还是后天形成的?您说的外物又是什么?”
“先天和后天暂且不知。”陈夫子捻须道,“至于外物,可能只是一个契机,将筋骨皮重新塑造,或许能行。”
墨渊疑问:“此举是否可行?”
陈夫子摇头:“无法确定,老夫修炼不到家,无法观察出小少爷的病。”
墨渊叹声道:“既然如此倒不麻烦夫子了,也许这就是我三弟的缘法。”
墨桑也是有些黯然地坐在椅子上。
“老夫告退。”陈夫子做辑行李。
墨渊墨桑两人与佣人去送陈夫子。
古绣将乌黑如墨的淤泥连带着杂草一块铲起,放置在院内的一汪水池里,在这里面茁壮生长着几株清洁脱尘的莲花,莲藕在浑浊的泥水里若隐若现,被碧玉的荷叶遮盖,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这池中莲花依旧像是肌肤般滑腻粉嫩,完美诠释所谓出淤泥而不染。
“大哥二哥。”待古绣好不容易忙完,满心欢喜地回头看去,却不见院内有任何一人,心里正疑惑着两人干什么去了的时候,姜云芳的声音传入院内。
“绣儿,明天三爷要你到城外去住几天,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姜云芳温婉的声音像是黄鹂鸣叫,悠然在小院内传荡开来,清晰悦耳。
古绣答道:“知道了,姜姨。”
“既然要去,应该带点东西。”古绣心想,随后换装外出,陶购物品。
宽敞大道上,喧嚣与吵闹是常态。
街道两侧都是些店铺以及摊子,摊主们时常高声吆喝,吸引着过路游人,一些酒楼客栈外也有着店内伙计忙碌的身影,为来人牵引马匹拴在后边,随后领着来客入内,秩序井然又有些混乱。
古绣在一个卖玉石的摊位前驻足。
琳琅满目,晶莹剔透的翡翠白玉呈现在眼前,古绣虽然见识不广,但博览群书,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其中几颗仿造伪劣的玉珠,但却没有说破。
他特意绕过那几颗玉石珠子,挑选了两颗看起来成色并不算好的粗糙石块,隐约现出一点磨砂的象牙白让人感觉只不过是些废料残玉罢了,别人要这么觉得,老板也是一样的感觉,所以摆在不太明显的位置上,但有人就选了。
古绣没有多解释,直接结账走人。
摊主以为今天遇到了冤大头,目光瞧见古绣的衣着不凡,故意报告了这两块玉石的价格,直到人走远了老板也没多当回事,继续朝过往游客吆喝叫卖。
“净乘明玉。”古绣摩挲着两块未加打磨的石头,心满意足地笑道,“虽然对比普通玉石特地报高了价格,但是横竖我都不亏,这老板也不识货嘛。”
但凡多看些外地宗卷,也不会被古绣捡到这个便宜。将其收入囊中,古绣大步流星,昂头挺胸朝着市场中心走。
“可怜可怜我吧。”
“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公子给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