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是纯牧民啊!她在家用不着我,我专门开车卖牛羊进饲料,雇一个司机就行了,我媳妇说,雇的司机听话,不象我扑楞甩甲的,让我把大闺女和大儿子带来到西直门小学上学了,把小儿子留在了她身边。我们爷仨租了个房子,也在这个胡筒住,一家三口吃饭店,两孩子说比在家吃的好多了。老板还给我付房租,一个月给我开500元,我也不受媳妇气了,你媳妇那叫一个大气,女中豪杰啊!你大姨子简直是劳模,你比我更有福啊!”
黎想说:“他才是劳模呢,我这柈子都是他劈的,我发现这些大锅炖非得烧柈子才够火侯,菜里还有木柴的香味。有了他,饭店就有了肉禽基地和烧材基地。黎花省老劲了,一天跑一趟昌平,啥都拉回来了。成天捉摸着上机器,要把饭店开成工厂啦!挣一个花俩的主儿,是大气,大气过份了!”
黎花挤进来说:“一天卖200多斤面的包子、花卷、油条,没和面机行吗?一天磨30斤豆子,没电磨中吗?一天剁80多斤肉馅子,没绞肉机行吗?一天进1500多元,光进不出,全让人去干,能干过来吗?你就是个守财奴,不懂经营。买机器是一次投资,长期受益,用人工是长期支出,积少成多。关键是你用人受限制啊!要不是艾华姐把旅店和旅游车的用人指标借给我,这个饭店的人力能打开点吗?那4个服务员是人家旅店的服务员好不好!”
“云鹏你得管管她了,我一说话,她就顶撞我,把我当成她的下属了,别忘了这个院房照上写的是我的名。”黎想说。
云鹏心说,黎想啊黎想,你还是老样子,身边有那么一个大知识分子,咋不跟他学点文化知识呢?在黎花面前,你还真得当学生。但是,他只能为她争口袋,责备黎花说:“以后再进什么先跟你姐商量,不能擅作主张,你姐小账比你来得快!”
“你这是说我不会算大账呗!算了吧!你俩是一个鼻孔出气,算我没说。都出去,影响我盛菜,客人还等着呢。”黎想边盛菜边说。
黎花把云鹏拽出了红案厨房,又去了白案厨房,这里只有一个师傅在做包子和花卷。黎花说:“另一个师傅去上屋绞肉馅和面发面了,还有一个师傅是上夜班的,12点连到早晨8点,给夜里卖包子的小贩们批发包子,早晨炸油条、油炸糕、猫耳朵,煮浆子、做豆腐脑。8个人月工资3000元,只用两天的流水就够了。”
“你不给你姐开资啊?”
“给她20%股份,比工资多得多,都等于租她的房子啦!”
“你一年能挣多少钱啊?”
“你算吧!一天卖1500元,一年按360天算,是54万,能看到50%的毛利,是27万,拿出7万元做工资和水电煤柴调料费富富有余,纯利润20万的20%是4万元,合每月3300元,是我姐夫工资的15倍,还不行吗?我只拿出超过1500元的流水钱去买那些设备,两个月一共超了3000元,买了三件,都是小型的,以后还要买。”
“你把话跟她说明白,省得她嘀咕你。”
“她要的是象她们那样的家,咱们结婚后也是两地分居,把家弄得那么正式有价值吗?等有了孩子,我就买一个三室一厅的楼房,你来了住楼,不比住这強吗?”
云鹏心说,黎花说得挺合理,但是,花无百日红,这个饭店能总这么火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