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莫说是你，就是当着他的面，我照样骂他个狗血淋头。”

“这江湖上的所谓名门正派都称我们星月神教为魔教，到处传我们横行霸道，草菅人命，抢夺别派的武功秘籍，企图称霸武林。我倒要问问，他们哪一个没有私心，哪一个不想在这江湖中称王称霸，尤其是你们云虚派的莫然玄宗，满嘴仁义道德，自诩为江湖第一大名门正派，背地里却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我们星月神教是想独霸这武林，可我们从不藏着掖着，光明磊落的很，让人不耻的反倒应该是莫然玄宗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鬼医大叔，话可不能乱说，我师父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就成了伪君子了。”

“小子，不要替他狡辩，江湖中哪个不知，当年的正邪大战惊动了天子，朝廷派人镇压，武林同仁为了不和天道正统争锋，合力推举了江湖中无门无派的世外高人晴风扬成为武林盟主，统一号令武林各路，这晴风扬本是人人敬仰的大侠士，他若肯出山，没人不服，可就在即将事成之际，晴风扬却被人杀了。”

“杀他的不是你们星月神教的护法公孙堂吗。”

“是公孙堂不假，但你可知是谁在背后指使他的。”

“谁？”

“就是莫然玄宗。”

“什么？不可能，你休要胡说。”

“哼，可怜这天下人都和你一样看山不看水，被那个老东西迷惑了。那日，公孙堂被莫然玄宗擒去，让他接近晴风扬偷袭杀之，公孙堂宁死不从，又被莫然玄宗用他的家人做要挟，公孙堂虽然为人阴狠，却是至孝之人，为了不让家人遭到莫然玄宗的毒手，只有暗杀了晴风扬，背负了江湖上的恶名。”

“那他怎么不去解释。”

“解释有什么用，换做是你，你是会相信一个名门正派的掌门之言，还是一个所谓魔教的疯子说的话，哈哈哈，世人眼拙，连你都看不清自己的师父，还能指望别人吗？”

“……”

我想开口，又无从开口，或者说我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他这么做总得有个原因吧。”

像是问鬼医，更像是问我自己，我的内心或许比谁都想知道答案。

“野心，这就是原因，莫然玄宗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野心不是你能想象到的，当年杀晴风扬是为了不想让他成为武林盟主，自己能有机会取而代之，现在，已经在江湖中声望极高的他，也许野心不仅仅是整个武林那么简单了，想夺了这大明朝的天下才是真的。”

竟然和慕容雪说的一样，这下看来实锤了。

“鬼医大叔，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世间的事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呢。”

“小子，你身上虽然有股子混不吝的劲，本性却不坏，这也是我不阻拦双儿和你在一起的原因，不过你还是太年轻了，记住老夫今天给你说的话，只有看到了恶魔才能知道恶魔的可怕，我的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烂脸就是莫然玄宗害的，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能做出这等事。”

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

风过竹堂话入心，真相从来难辨分。

“鬼医大叔，让我一个人静一下行吗。”

“也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出的了地狱未必就是天堂，就算你能回到云虚派，要怎样面对你的师父。这星月神教也许才是你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