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三小只的内力极盛,甚至萧云修都感到了内力进了身,三个孩子将两人护在了他们的内力里。一家五口一直睡到第二日上午,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如佛光渡身一般,金光潋滟。
宇文澜醒来的时候,相公和孩子们都已经醒了,都不错眼地看着她,守在她身边。笑道:“我又起迟了,赶紧起吧,师外祖还要给你们上早课呢!”三小只一人得了母妃一个大亲亲,特别满足地走了。萧云修盯着她道:“澜儿,你有没有想过,这内力是自己的?你给了我半身血,又孕育了孩子们。”
宇文澜一笑:“瞎说!我小时就没有,祖父和我师父,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之前想学来着,还想探探,差点儿被欧祖父骂死。我这一身的毒,不能碰内力的。你们的内力怕是老天爷可怜我吧!就这个内力太玄幻了,我怎么也琢磨不明白。”
“我昨日不在,你乖不乖啊?有没有好好歇着,睡了几个时辰?别告诉我,你一直等着我回来没睡觉啊!”萧云修刚要瞒她,又想起她说的表情,也忘了是哪只眼了,就两只都眨了。宇文澜看着他在那拙劣的演技,简直要气死了。怒道:“萧云修!你打算怎么编这个谎?”
一脸被抓包的相公,窝在床上不动了。宇文澜翻了白眼,把外衣一罩,摇了手铃。穿了身居家的常服,挽了一个松垮的发髻,就坐在榻边看奏折了。见冬月把药膳呈上来,道:“冬月,照顾王爷把药膳用了,他昨日累了,别起来了。”自己端了碗人参粥边看折子边喝了。
萧云修想让她歇会儿,可看她看得投入,又写又画的,也不好打扰她。也就半个时辰不到,就见她把折子一扔,人往榻上一躺,道:“妈的,废话文学,真特么烦!”听的屋里的一众人一愣一愣地,紫英忙拿被给她盖上。萧云修的脸都绿了,正进门的祖父听完黑着脸怒道:“宇文澜,你又找打!”
躺在榻上的人没了声音,众人再一看,睡了。祖父再看那些折子,已经都让她处理完了。祖父道:“我来就是帮她看折子,既然她看完了,就歇着吧。唉,这孩子的脾气啊!”紫英知道国公爷说的什么意思,低头偷笑了一下。萧云修低问:“怎么了?”紫英笑道:“小姐儿时,特别乖,每日就待在国公爷怀里软糯软糯的,就是咱们小郡主也没有她那个时候乖呢。”宇文戟想起她小时候也是一笑,又看了看萧云修的伤势,道:“快好了,别急,彻底好了再用力,别落下根,她指着你呢。”
大理寺和刑部白天晚上的审,整整审了十日,才将张氏一门大大小小的案件审明,报了厚厚一摞的卷宗到宣德帝的书案前,看着这一大摞的卷宗,宣德帝问:“摄政王看了吗?”朱兆南回禀道:“摄政王还在卧床养伤,王妃传话说王爷也是受害人,与此案有关联不便参与其中。”宣德帝一噎,默默地打开卷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