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见胡赤儿竟敢拔刀,手迅速按在剑柄之上。
他真的恨不得当场将这两人格杀,让牛辅假死变作真死。
这个领导实在太过草包,也不知道太师与太师之女,是如何看得上此人的。
但是一想到牛辅是董卓女婿,李傕顿时又犹豫了。
除非他日后不打算在西凉军阀混,不然牛辅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牛辅见李傕竟敢有反抗之意,当即坐直身子,怒不可遏道:
“李傕,你要干什么!!!”
李傕气得浑身发抖,拔剑出鞘,手起剑落,将二人斩杀当场。
望着牛辅临死前,那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李傕心中大快,怒骂道:
“无能鼠辈,真当本将军不敢杀你么?”
……
“李傕,你要干什么,莫非敢以下犯上不成!”
牛辅的话,将李傕从幻想中拉出,只是这次他的言语,就显得色厉内荏了许多。
胡赤儿也僵住了,面色犹豫,不敢真的对李傕动手。
李傕对这两人恨之入骨,紧咬着牙关,最后却还是拜倒在地:
“末将,不敢!”
牛辅和胡赤儿见此,顿时松了口气。
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俩加一块都不够李傕打的。
“既然如此,李将军,你速去将大军召回营中,本将乏了。”牛辅故作仁慈道。
李傕长叹一声,暗道诸多谋划都落了空,却也只得领命去了。
走出营帐,他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眼前一片迷茫。
这个牛辅,怎就这般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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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董卓指挥手下兵士,从天亮打到天黑,却始终难撼动汜水关那巍峨的关墙。
他还能轻松地分辨出,叛军守关用的滚石、擂木等等,本来都是他事先备好,用来紧守关隘的物资。
自己耗费大量兵力,去攻打本来属于自己的关隘,还在曾是己方的物资下伤亡惨重。
况且关里这些叛贼,每日吃的粮草,也是从自己这抢走的!
董卓气得火冒三丈,内心恨不得将关内诸侯,通通抽筋剥皮,一锅烹杀。
暗恼之余,他也记恨上了李傕、郭汜、李肃三将。
如此雄关,怎地说丢就丢了?
咚咚咚……
傍晚时分,董卓下令鸣金收兵。
在这一日的强攻下,他的部队已经折损五千余人,杀敌数却不足一千,强攻的难度可见一斑。
活下来的士兵皆是精疲力竭,身心交瘁,一个个怨声载道。
看见自己最终分到的那点微薄粮米,他们的怨气瞬间爆发了,哀声怨气道:
“我等拼命攻打了一天,结果就提供这点餐食?没粮食还打什么!”
“就是,这么点够谁吃啊,再来五份,听见没有是一人五份!”
“别抱怨了,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有没有认真作战。”
“嘿,兵贼是吧,兄弟们,给我打!”
……
参军李儒满脸狼狈地来找董卓,躬下身子,恳切道:
“太师,我军粮草已然告急,再战下去,众将士或有哗变之虞,不可谓不危险呐。”
董卓独身立在帐前,昂头望着远处那座巍峨耸立的关卡,却不作声。
李儒见此,也不敢多言,躬身伺在那里。
过了许久,董卓才收回视线,扫了眼李儒,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