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收拾药箱,佣人端一碗熟悉的中药进来,依旧要余温辞喝掉。
私人医生微皱眉头,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种侵害大脑的药物,吃了这么久,脑子没有坏,都是幸运的了。
余温辞闻到熟悉的犯恶心的中药味,别过头拒绝喝。
佣人苦恼地看向谢贺然,谢贺然过来扶着余温辞起来,体贴地拿着中药喂他:“这药吃了,你的脚腕才能好。”
余温辞看着他,迟疑地没有张嘴,那眼神似乎在问是真的吗?
“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谢贺然勺子都伸到他的嘴边,“张嘴,听话。”
撒的谎多了,现在都不打草稿了,
余温辞慢慢地抿了一口,苦的脸都拧在一块。
私人医生在心里默默叹口气,提起药箱打算离开前,对谢贺然说:“谢先生,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完,私人医生先出了去。
“你能自己喝吗?”——谢贺然问。
余温辞:“可以。”
谢贺然把中药放到他手上:“那你先自己喝。”
面向余温辞的时候还是一副笑脸,转过身就秒变低沉的脸色,他出去找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也在等着他。
“你有什么话对我说?”谢贺然抽起一根香烟,呼出一口烟雾,眼睛微眯地看着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那个药也吃了大半年了,我觉得不能再吃了。”
“如果停药,他都想起来的话,我该怎么办?”
谢贺然没有想停药的意思,与其让他好起来和自己像个仇人相处,还不如让他这样模糊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