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公忙到现在,定是饿坏了,快给公公斟盏酒。”曹公公笑脸相迎。
许淮安推开递过来的酒盏,冷冷道:“曹公公有事不妨直说。”
蓦地,几人止住笑脸。
曹公公一个眼神示意,其余人纷纷走出房间,只余曹公公一人。
“许公公是敞快人,我也不绕弯子了。”
曹公公正色说道:“之前是我枢密院迫于国相的压力,才与宿卫军作对,还望公公能不计前嫌。”
说着,肥胖的大手一把揭开了中间的布帛。
黄灿灿的光芒刺得许淮安挪不开眼。
竟是满满一木盘的金锭子。
“呵呵,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曹公公留意到许淮安挪不开的眼睛,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望以后,枢密院能与宿卫军友好相处相辅相承。”
“好说,好说!”
许淮安伸手计划将木盘拉到自己的身前。
谁知,嘿,竟然很沉。
“不知,许公公可有查到什么?”
“唉,这人是不是楚将军所杀,咱们不是心知肚明嘛?”
两人相视一笑,纷纷摆手,“不言,不言。”
“不过!”
许淮安忽的开口,“我宿卫军少不了楚将军,所以这人是非救不可。”
曹公公的笑脸猛的收敛。
他一把拉开身前的桌布,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中,“若是加上这些呢,可否不救?”
许淮安目瞪口呆,他上辈子只在电影中见过如此多的黄金。
金锭堆成了小山,塞满了桌肚。
这个曹公公也太有钱了!!
“可否?”曹公公追问。
这不是废话吗?
谁会放着金子不要?
许淮安扬唇轻笑,“说实在话,我与楚将军也有仇。”忽的,他话锋一转,“可我在官家面前是下了军令状的。”
曹公公点头表示理解。
许淮安开始挖坑,“曹公公为官家效力多年,可知官家的个性如何?”
“官家待人和善,是不可多得的明君。”曹公公也是老谋深算,圆滑的很。
“哈哈,你啊,你啊!”
许淮安大笑,“我知你不敢说,我就问你一句,你认为昔日楚千秋的所作所为官家是否授意?”
曹公公一时语噎,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昔日,楚千秋所抓所杀的每一人。
哪个不是触了官家的逆鳞?
许淮安猛拍曹公公大腿,“所以啊,曹公公你糊涂啊!”
“哎哟!”曹公公抱着被拍痛的大腿哇哇叫,“许公公说说,我怎么糊涂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的,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许淮安指着曹公公的鼻子,大骂:“官家给了你地位荣宠,你不想着为官家排忧解难,反而联合奸臣试图断去官家的左膀右臂。”
“你说,是不是在死亡边缘试探?”
“你当官家不知你们的所作所为吗,何为帝心难测?”许淮安摇头叹息,“唉,无知啊,大难临头不自知啊!”
“大难临头......?”
“砰!”
房门被推开,刚刚那几个枢密院大人纷纷下跪,“许公公,你救救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