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子离开后。
楚千秋全然不见了之前的担忧与唠叨。
许淮安也只是安静的品茶。
他想到吴麒麟的那句,局中还有局中局。
“带我去看看江南方面的人物事迹,好提前做个准备吧。”
“走吧!”
楚千秋的脸蓦地皱成了苦瓜,“本想今晚好好休息的。”
很快,许淮安发现自己异想天开了。
他本来的计划是,今夜花点时间恶补江南的人际关系。
尤其是临安那一带。
原主赵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有怎样的关系网?
都是许淮安迫切想知道的。
只见楚千秋推开一间屋子,“看吧!”
屋子里摆满了高高的书架,每一层都摆放整齐满满当当。
看得出,有专门的人整理。
许淮安抬头扫视满墙的书架,“哪些是江南的,都拿出来吧!”
楚千秋努了努嘴,“这些都是!”
“什么?”许淮安诧异。
他再次扫视四周,不确定的瞪大了眼睛,“这些都是?”
“这里记录的,都是些江南当地官员的事迹。”
楚千秋双手抱胸,径直走到一个书架前拍了拍,“你若想看乡绅富户,怕是要将整个屋子都看完才行!”
苍天啊!
楚千秋说得没错,今夜不用睡了!
此刻的撷芳殿门前。
一男子静静伫立在那里。
身上雪白的狐裘与天地混为一色。
漫天飞雪肆意凌乱着,一片片雪花堆积在吴麒麟的狐裘上。
“吱呀!”
撷芳殿的殿门从内朝外被推开,姜七素白的小脸探了出来。
她三两步跑到吴麒麟身前,“太师可是等了许久?”
吴麒麟冰冷的脸扬上一抹笑意,“今日当值,公主可有刁难你?”
“公主待我和善,从不曾刁难我!”姜七摇头迎上吴麒麟温和的目光,心疼道:“倒是太师你,下次不要在这等我了,冻坏了可怎办?”
姜七的小手拉上吴麒麟的大手,蹙眉,“手好冰,是不是很冷?”
“哈~”
她将吴麒麟的大手拉到自己的唇前轻轻哈气,“身子本就不好,下次不许再这么任性了!”
殿内,赵秀秀正将纤细的双手凑向炭炉。
热烘烘的火舌蹿上来,她的脸颊被印得红仆仆的。
“公主离火炉远些,小心蹿起来的火苗。”云蝉套了个小手炉递了过来。
“姜七呢,怎么不见人?”
“太师在殿前,姜七八成去见太师了。”云蝉接话道。
“太师来了,怎么没人告诉我?”
赵秀秀瞪了一眼云蝉,欣喜地拉开门向殿门跑去。
像一只快乐的鸟儿跳跃在雪地里。
她跑到殿门后,一把拉开殿门,看到了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姜七的小手依旧包裹着吴麒麟的大手。
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漫天飞雪灌了进来,也迷了赵秀秀的眼。
赵秀秀感觉自己的心好似空了一块,冰冰凉凉的。
“砰!”她将殿门用力合上,转身跑回了房中反手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第二日城门口。
霍思诚今日穿了一件玄衣素袍。
只在腰间挂了一块血红玉珏,全身再没有其他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