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怪我。”我抱膀道：“自打您对挚友起杀心的那一刻，便已然踏上不归路了。当然，如果您有查尔斯的犯罪证据，大可以提交给警方。”

“的确，我在大牢里也好有个伴。”派普冲掀翻的桌子努努嘴：“桌子后是保险柜，里头是那十三佬的黑料。照片，线人清单，银行汇单记录，一应俱全。”

“好吧，这些证据，我们会接收的。”雷斯贸说着给这位前气动管道寡头拷住手腕，派普和秘书踉踉跄跄，在员工齐齐围观下，被其他警员押送走了。

“您这是以身试险啊，阿瑟·克里斯蒂先生。”雷斯贸指着两罪人的背影：“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把您做掉了怎么办？”

“我别无选择。”我挠挠头：“证据随时可能被销毁，必须抓住这窗口期，我故意在派普面前推理，其实也是为了激怒他。这一番折腾下来，终于办成实案了。”

“照往常一样，我在这里谨代表朗顿警察厅，感谢您的贡献，阿瑟·克里斯蒂先生。”雷斯贸苦笑道：“不过算上这回，同一句致谢词我已经对您说过八次了吧。”

“八次。看来此前雷斯贸和阿瑟·克里斯蒂已经合作过七次了。”我估算着：“系统，你之前也会辅助阿瑟·克里斯蒂，也就是这肉身的原主人探案吗？”

“有那么两回，是的。”系统应道。

“你也会.......给他强化肉身？”我右手掌指头攥成拳，又舒张开来，方才骨裂处，此刻毫发无损：“让他武术上身，三拳两脚撂倒拳击冠军？”

“无可奉告。”系统敷衍道。

“无可奉告，好一个无可奉告！”怒气腾一下涌起，我瞅着雷斯贸那副干瘦脸颊：“系统，我问你，如果我现在一拳砸在这警长脸上，会发生什么？”

“袭警？你会被打成筛子，我可救不回来。”系统迟疑片刻：“你是在要挟我？”

“太对了。”我开门见山：“听好了系统，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小九九，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至少，你得多给我透点底。毕竟，我是这肉身的主人不是？你就算是强行控制，恐怕也是提丝木偶，应付不来的。”

“好罢，好罢，穿越者。”系统无奈：“别冲动，我会多告诉你些——”

“阿瑟·克里斯蒂先生？”雷斯贸轻拍我，瞧见我这怒气冲冲，天人交战的模样，他担忧道：“您又怎么了？”

“啊，没事，警长，可能是刚才死里逃生，我有点没缓过来。”我强挤出个笑。

“没事就好。”我们并肩走进电梯。电梯工双眼通红，死沉沉地靠着。“喂，去一楼。”雷斯贸戳了戳他，才掰动拉杆，电梯向下行去。这可怜人，亲眼看见老板被逮捕，工作多半是保不住，估计已经在盘算着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