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想的是即便是杀猪还要洗吧干净呢，难道自己还不如一头猪？所以仪式感很重要。

来到实验室，他挥挥手招呼，“大家，你们将会进行一项伟大的活体实验，你们很了不起，将来估计会与731和德特里堡生物实验室一样出名的吧？我提前恭喜各位青史留名了。”

一些年轻的助手显然经历这种场面还比较少，他们大多刚从名校毕业就被生父以各种手段挖到这里，良知还在，听闻此言忍不住脸色发白。

一名脸色红润神情狂热的白胡子老头白了张杰一眼，“年轻人，到了这种时候了搞心态还有意思吗？”

张杰吹了个口哨，“有，非常有意思！”

白胡子老头不为所动，点下控制台的一个按钮，现场出现一个立体投屏，让人有置身其中的错觉，一排排漂浮在空中的小瓶子里装着网络状的漂浮物，漂浮物后面链接着两个眼球，张杰大致一数一排五十个这种瓶子，大概上百排也就是大概有五千多支这种瓶子。

置身其中，张杰看的很清楚，这些网络状物体不时游动，链接的眼睛也不时眨动，更重要的是不时有各种说话声音从瓶子里传出来，这种诡异的场景让进入过世界大战见惯生死全身而退的张杰都忍不住心底发寒。

这是什么鬼东西？难道？

“没错，估计你已经猜出来了，这些就是以往的实验体，大概有五千多次实验，正是这些实验让我们掌握了最新的精神剥离技术，并且逐渐完善了她，所以你该感到庆幸和荣耀，因为这是一项无比伟大的技术，以往的人类技术发展，不管是蒸汽机，电力，还是计算机等等大多都是针对外在技术，很少针对人类生命体本身进化而进行，这项技术如果成功，那它将会是人类历史上的首轮生命体主动进化，所以为此自豪吧。”

“自豪？荣耀？庆幸？”张杰忍不住讽刺，这么伟大的技术为何您老不亲自来一套或者给你的家人来一套呢？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说的很对，看到左手边那一排了吗？我们全家都在那里了，除了我，但我很快也会使用这项技术的。”白胡子老头自傲的指了指左边的瓶子。

张杰看了一眼这些瓶子，里面的物体有的呆滞，有的灵动，有的说话还保有一些逻辑，然而老头子的这一排似乎大多死气沉沉的，只有两个瓶子在说话，但逻辑混乱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抱歉”张杰歉意的说道，“我刚刚是以人类的身份和您沟通，没想到啊，您已经算不得人类了，是我的错，能够给家人下刀子的狠人我居然还想靠言语打动，是我年轻了。”

老头子不为所动，为了这项技术他们全家就剩他自己了，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极力推动这项技术的发展，只要继续发展完善，自己家人不是没有修复好的可能。

“谈话结束，实验开始吧。”张杰干脆利落的说道，他没有纠缠的习惯，无功而返他也没有太大情绪波动。

控制台内老头子点击另外一个红色按钮，机械手臂立刻启动推着一个手术台到张杰跟前，刷刷两声紧贴皮肤划过将他身上笔挺的西装划开，露出张杰一身不壮硕但肌肉线条分明的身体，一些年轻的女助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同时心底暗暗可惜。

智能化的机械手臂弹出几道束缚带将张杰束缚在手术台。

“忘了说了，为了保证你的精神一直处于巅峰状态，这项实验不能给你打麻药，同时为了让你保持清醒，会给你注射一些活性液体，这些会让你的痛觉无限放大。”白胡子老头幸灾乐祸。

很多实验体比较呆滞就是这个原因，痛觉太过已经伤了精神，有一些甚至直接进入脑死亡或者植物人状态，还有一些精神直接枯竭或者陷入沉睡。

“来吧，废什么话！”张杰斩金截铁，多次的战场出生入死，他不是没有在没打麻药情况下给自己做手术的情况，死都不怕，这点痛苦算什么。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