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考核的不断筛选，越来越多的老师被调岗，仅仅是三个月过去，就又有将近四十多名教师被调岗，每个年级仍然在教师岗位的老师仅仅只有两三人。余光华一个人需要负责的学生就有近五百名。余光华曾经不止一次向主任和校长反映过这个问题，却得到了“只需要将学生的各项数据控制在学校规定的范围内即可，其他的不用管，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可以及时提出来，有很多老师都想来接替你的位置。”这样的回答。

余光华也没有办法，面对这么多的学生，别说进行针对性辅导了，连他们的名字余光华都没有办法记全，就算余光华很努力地拿着点名册去记，到了面对面的时候余光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把学生的名字和脸对上号。无奈之下，余光华只能按照老办法，将心力主要放在自己的先锋班上，其他合并过来的班级只能按照原来老师的教学方法交给“机械教师”来打理。

自从出了上次学校广场那件事后，学校就加强了对于学生的监控，除了在学校各个角落安装的无死角监控外，还新增了一大批“机械教师”对学校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巡查，防止学生再次出现意外。这个方法确实很有效，在无死角的监控下，“机械教师”及时发现并制止了很多起类似案件，余光华也没有再在学校里遇到过这样事情。可是余光华却注意到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学校系统里某一个学号下对应的学生信息，会时不时变成完全另外一套信息。起初余光华以为是自己记忆出现了错误，毕竟学号还是那个学号，具体内容可能是自己和别的学号记混了。直到有一次，余光华才发现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而是学号下的信息真的变成了另外一套。因为那一次信息改变的学号组合有特别的意义，余光华特地关注了这个学生。他可以肯定，现在出现在这个学号下的学生名字绝对不是之前自己记忆中那个。

余光华马上找到了主任汇报这件事，想搞清楚是不是学校系统出了什么问题。

“余老师，这个系统是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主任一边喝茶一边说道。“至于你说的这个现象，他确实是你看到那样，换个角度说，是那个学号被编给了一个新学生。”

余光华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这样的现象，排除自己真的记错了，至少也有七八个学生的学号被编给了新学生。

“那……之前的学生呢？”余光华问道。

“休学了呗。”主任轻描淡写地说道。

“休学了？为什么？”余光华不解，他根本不了解那些学生，虽然明面上归余光华负责，但实际余光华能负责的只有每天按学号看一看那些学生的学习数据有没有按要求完成而已。

“这个你不能问我，这是人家的隐私，家长来给学生办理的休学，你要问就要找他们家长问。”

余光华知道主任一定在瞒着一些什么事情，毕竟办理休学是必须要经过主任批准的，余光华不信他会什么都不问。

既然主任不想说，余光华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问了别的事情：“那这些新学生都是哪来的？”

“都是从别的学校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