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其实已经在余光华的预料之中，他们学校的教学质量一直在市里排名前列，很多学校都想把学生送来他们学校，到时候考到一个好学校仍然会显示这个学生是从原学校毕业的。这样原学校在下次招生中就可以以这个学生作为宣传。至于哪些学生有资格这么做，那就是由校长决定的了。

得到了答案的余光华告别了主任，回到了办公室里，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系统，根据学号查询起了这几周来学生做的卷子，首先就是那几个他记忆里有过信息变动的学号。

果然如余光华所想的那样，同一个学号前后所做的卷子上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名字和字迹。接着余光华以最近一周的考试和三个月前的考试为界限，找到了所有这两次考试中同一学号不同名字的卷子，并把他们的名字一一记录了下来。

这个过程花了余光华两节课的时间，整理完所有名字后他通过系统呼叫了萧思鸣。

不一会，萧思鸣就来到了办公室里。

“余老师，您找我？”萧思鸣走到余光华的办公桌前，看到了办公桌上摆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堆学号，每一个学号下面都有两个名字。

“对，叫你是过来看看，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你认识的。”说完便把那张纸递给了萧思鸣，之所以叫他来，也是因为之前他通过“净土”接触了很多学生。

萧思鸣拿起纸，一边看一边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随后拿着纸放在了桌字上，用手指着其中一些名字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们三个之前都有找过我。”萧思鸣所指的，无一例外都是左边的，也就是之前学生的名字。

“这些人右边的名字你认识吗？”余光华问道，萧思鸣不出意外地摇了摇头。

“好吧，这些左边的人都休学了，你知道这些人去哪了吗？”

“不知道，我跟他们也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我从别的同学那里听说，最近有很多因为抑郁而休学的同学，或许他们也是这个原因。”

余光华点了点头，让萧思鸣回班，自己则是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也许这些同学是抑郁休学，也许是因为其他事情，又或许……余光华叹了一口气，只能期望这最后的可能不要发生。他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之前听到这些消息时那么悲伤了，也许是因为自己不认识这些学生，也许是因为这些消息太多了，自己已经麻木。就连“净土”也一样，之前讨论得热火朝天，现在已经没有人去提起他了。

余光华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思考下去，把桌子上的纸揉成了一团，丢到了垃圾桶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