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在利落地将敌人捆起来,一边被用方言谩骂,一边将敌人的衣物扒下用做绳索。
呃——
突然,一个保镖身形僵滞,他呆呆地摸向自己的脖颈,旁边人发现了他的异常,立刻将脚边的敌人踢出去。
“你怎么了?说话啊!”
出现了呼吸困难、哑声挣扎的人,其余人担心却不能围上来,只敢让就近的一个伙伴紧急救治。
这边,商吾畏抱着安静的莫周,慌乱地用布带缠绕莫周的手,莫周整个身子软得出奇,他定睛看莫周的眼睛,里面涣散虚焦,状态很差。
“莫周,身上哪儿在痛?”商吾畏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因为恐慌已经与他平时的声音截然不同,就连要去触摸莫周的脸颊的手也因为颤抖而怎么都无法碰到莫周的脸,“说话,别这样吓我······呜——”
旁边的保镖惊愕无措,拿着手电筒一时间不知视线落到哪里才符合职业素养。
事情发生的极快,莫周紧搂着商吾畏的脖子,用力地把他的嘴压在自己的嘴上,目的明确地把他的舌头咬破,这人吃痛挣扎,莫周随即强势地将他压在地板,还亲着不放。
呼——嘭——
陡然,几人被强劲的怪风掀飞出去。
而莫周站起身,左手一抬,短棍回到了她的手里。
空间有什么物质在翻腾。
不可名状的撕扯感增添了世界坍塌的既视感。
一会儿后,莫周朝倒塌的墙壁的方向奋力抛出短棍,一股暴躁的气体掠过,短暂的压强差使这里的其他人被卷着往那里飞,这种力量,这座土楼离土崩瓦解不远了。
这个世界太过玄幻了,莫周几乎暴力地拆了这座土楼。
最后,地下室里,他们找到了齐多和磐虚。
情况很差,俩人的脚筋都被挑了,身上有无其他伤暂时不明。
那些村民,无论伤的死的,莫周一律不理会了。
寒雾消散,天边将晞,四周景物浮现原貌,原来这里楼房与树木也普普通通,仿佛夜晚的惊悚凶险只是一场恍惚梦境。
一伙人哼哧哼哧地从土楼出来,前面把人都废除了战斗力,这趟出来是畅通无阻了。
莫周扶着商吾畏,神游在外,这一趟,后续还得她亲手处理,早知道自己来就不会害的齐多和磐虚受伤了。
“你们什么人?”
阿义厉喝一声。
清晨的露水掩盖血腥,却又将松懈的神经绷紧。
对面十几人,穿着统一的蓝色冲锋衣,一个个高大威猛、气血旺盛,虎视眈眈。
旁边就是他们的三辆车。
两个保镖神色剧变,冲向车子,两个伙伴安静地躺在车子的另外一边的泥地,呼唤拍打皆无反应。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商吾畏张嘴,却先连连咳嗽,来者不善,他边咳嗽边将莫周拉到身后。
对峙才两分钟,对面一个人说:“都杀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非常迅猛地冲过来了,一场悬殊之战又匆忙开始。
这些是修道的人。
联盟公约在上,他们居然敢越过调查局对普通人动手。
偏偏调查局的人还没赶到现场。
呼——
恰时一阵风急速刮来,那些蓝色冲锋衣的人诡异地跪下了,一个个面色吃痛。
之前那么吃力甚至狼狈是因为里面莫名其妙限制了莫周的灵力,现在外面没有限制,这些人还能让莫周为难吗?
莫周抚开商吾畏,他扯住她衣角,莫周却依旧步伐稳定地走向那个发令的蓝色冲锋衣人。
“是你们教那些凡人邪门歪道的?”
跪着的人缄口不言,但他的眼睛已经泄露慌张了。
血腥味可是一直没散去,莫周身上的血虽是兽血,但大片的发黑的血污依旧骇人,她询问,前面的人没回答,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看起来有两百斤的人倒出去两米远。
“其他窝点在哪里?”
莫周走到了另一个跪着的人面前,继续询问。
“我们先离开,”后知后觉的商吾畏上来伸手虚搂住莫周,眉头皱出一道深深的竖纹,他的眼睛已呈疲态,“道长和齐多要尽快接受治疗。”
一听这话,莫周心里又起暴戾,领她指令的人居然被挑了脚筋。
正是这时,旁里一道气息扑过来,几道身影晃的很快,惨叫也很快。
商吾畏还没反应过来,蓝色冲锋衣的人已经倒在泥地痛苦呻吟,他转头,莫周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夜里的战斗更为惊险暴戾,可当时光线不好,他们都没看清莫周的神情,现下天明,莫周眼里的阴暗平静到令人触之即寒,那根本不像太平盛世的人应该有的眼神。
莫周可不管别人什么心理活动,她拿着抢来的匕首,信步走向另一个跪着的人。
“你们的领头人身在何处?”
匕首抵在跪着的人的脖颈,莫周的语气严肃冰冷。
“不、不知。”这人回话了。
莫周面上没变,但她绕到了这人身后,利落一刀,惨叫遂至。
商吾畏看的清清楚楚,并未察觉自己的手抖了抖,这种残暴,这种与海晏河清背道而驰的血肉漠然,押着他退回原来的线,心里涩涩的疼,仰望的疲惫溢出一丝丝。
他接受的继承人教育里,就包括“先后抉择”,他在先,其他性命为他断后为他牺牲,因为他不只是一条性命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