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瞒着我什么？”白歌的语气不悲不喜，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哎？”赫尔蒂斯没搞懂状况

“哥哥，之前我们可是说过，每个人都有隐藏自己秘密的权利……”白鸮可怜巴巴的对着白歌说。

“……哎，那你答应我，你只有这一件事瞒着我，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白鸮甜甜的笑着。

白歌没有说话，手中浮现了红色的粒子，迅速的覆盖了白鸮的大半只手。

“白歌，你干什么？”赫尔蒂斯连忙上来试图拉开白歌，但是看着白歌毫无动静的那张脸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从来不能在白歌不乐意的情况下推开他，以前不行，现在也不行。

白鸮没什么反应，就好像早有预料。

湮灭粒子并没有伤害白鸮，但它对规则的感知一直运转着。

白歌感觉到一直有什么东西在蒙蔽自己，在阻拦自己对那股存在的进一步探索。

事实已经不必多说，那个讨人厌的碎片就在自己最重要的人的身体里，如果事真的按邵何他们所说的发展……

白歌收回了异能，把白鸮的头按在了胸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像在哄孩子睡觉。

白鸮也不说话，静静的贴在兄长的身上。

“我想活下去……哥哥。”白鸮小声地说。

长久以来积攒的情绪一瞬间冲垮了白歌表现出的无常与冷漠。

“是啊，我也想活下去，想和你们一起活下去。”白歌的语气里并没有抽噎与伤心，但是在那不易察觉的地方，白歌落了一滴泪。

也许是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白歌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跟多少人作对，连酒馆这样坚城顶层位置的公司都对他的目的束手无策……可是他想让白鸮活下来，哪怕自己死去。

赫尔蒂斯看着面前的场景发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看，这种时候还得是恶魔来吧？”自由嬉皮笑脸的拍了拍白歌的背，言下之意大概是安慰？但是说是挑衅更准确一点。

在自由出现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显然，在刚刚那样的氛围下一点也不适合“谈生意”。

“你能干什么？”白歌转过身，像驱赶一只苍蝇一样，让自由离自己远一点。

“你不是从那个叫守望者的嘴里知道了么？无所不能无所不为，倒也算是差不多的描述。”

“你承认自己是那个自由了。”

“我就没想过藏。我说了，我就是那个最终大boss，懂否？”自由对白歌刚刚的套话行为十分的不屑一顾。

“……你刚刚的话，意思是不是说你有办法救白鸮？”

“当然啊，不然我找你干嘛。希望那家伙在我们之中本身就不是以硬实力为代表的存在，现在在白鸮身上的不过是她的十分之一左右，有点意识，但不多。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把他强行剥离掉，让酒馆的人无从下手。”

“那就……”

“但那太无聊。我可是为了找乐子才待在你这里的，没乐子我不如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算了。”自由耸耸肩。“我只是来给你一个小机会，把不把握得住还是得看你。”

“其实，白鸮的碎片是强了点，但在别的家伙吸收完碎片让自己成为更大的碎片后，那她不就不是最大的那片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