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在宿舍门口拍了很久的门,阿信才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
刀哥二话没说推开了门,利索地打开客厅的灯,狐疑地四处检查着这套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刀哥怀疑阿信就是偷电瓶的贼,我是绝对无法认同的。以我对阿信的了解,虽然他经济上不算宽裕,但他并不是一个爱财的人,更不可能为了三瓜俩枣做出偷盗这样的事。
我走到沙发跟前,想坐下休息一下。不想却踩到一双鞋子,低头一看是一双女士运动鞋,我看了阿信一眼,他此刻正紧张地盯着我脚下的鞋子,当我们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他又赶紧把目光移向别处,我知道他的心此刻是极度忐忑的,我又看了刀哥一眼,他此刻正专注搜索阿信卧室的衣柜,于是我赶紧不露声色地把鞋子踢到沙发下面去了。
刀哥从卧室回到客厅,用眼神询问我有无发现,我摇摇头。他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次卧那扇紧闭的门上。
“阿信,你过来,把这个门打开。”
阿信支支吾吾地说:
“这个房间的钥匙……我……找不到了……先前不小心把门带上了……就一直关着……”
未等他说完,刀哥从自己口袋里拿出钥匙说:
“钥匙我有,这是备用的!你来打开这个房间!”
阿信缓慢地接过钥匙,艰难地向房间走去,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绝望和无助。我知道那间房间里藏着天大的秘密,那个秘密肯定和电瓶和所谓的贼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那个秘密,更骇人听闻,伤害更大。我知道,这时候阿信需要我伸出援手。
“在那里!”我大吼一声向屋外冲去,他们两人见我冲了出去,也跟了上来。我跑得飞快,比刚才追逐刀哥脚步的时候要快得多,因为我知道,我但凡跑的慢一点,就会被刀哥识破我的小把戏,肯定更无法帮助阿信在险境中解脱了。
我跑了有将近一公里,等刀哥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坐在马路牙子上休息了很久。
“回吧,那小子跑掉了!”我对刀哥说。
“你确定看清楚了,认出那人模样没有?”刀哥不甘心地问我。
“天太黑了,看不太清楚。”
“奶奶的,太可惜了,熬到现在。”刀哥有些不甘心。
此刻至少刀哥不怀疑阿信是偷电瓶的贼了,但是在我心中,阿信已经坐实了是另一种贼。
回到宿舍,我坐在沙发上,发现沙发底下的那双鞋已经不见了。我对阿信说:“你去把那个次卧的门打开吧!”
阿信拿出刚刚刀哥给他的钥匙,快速打开了房门。房间里只有一张麻将桌,几把椅子,一个饮水机,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我摸了摸门把手,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