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考虑了一下，说道：“等我意识到，被正常的重力影响，就开始坠楼。”

“对，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失控呢？”

“我了解到的，时间法术的控制要基于你天心的内在稳定，哪怕是有个缝隙，都有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没错，师傅确实强调过。”

“这个缝隙，我还没有意识到，能修补吗？”

“不知道，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是能看出来。”

李十心里盘算，陪老修疗养结束，还是尽快回山求助师傅。

“把手贴在地上，仔细看，仔细听。”老修说道。

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李十照做了。

“感受到了吗？”老修说：“就算你什么也不做，你的手也在轻微的跳动。”

“是，只要心脏还在动，这些是避免不了的。”李十说。

“天心也是如此，你什么也不做，其实它也在动，你的时间法术就可能自己发动。”李十对这个说法其实半信半疑，因此过去师傅告诉他的是，天心不动。

老修继续说道：“知道纯想即飞吧？”

“知道，修行的境界。”

老修摇了摇头，说：“还不够，不只是境界，是可以外化的，我能飞在空中，就是因为这个。”

“你说的是你的法术？”李十感觉到，老修还是想让他学这个，这一番折腾，她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纯想御风术，也叫列风术，奉列御寇为祖师。”老修看着李十说道：“虽然不能帮你修补天心，但出了意外却好助你化险为夷。”

“从列车上见面，你就知道我天心有损，就已经决定要传我这列风术了？”

“是的。”

“为什么一定要传给我？”

“等你掌握了列风术，自己就有答案了。”

李十想了想，问道：“要磕头拜师吗？”

“既然你问了，就有不情愿的成分，倒也没必要，我当年也是跟路人学的。”老修笑了笑，说道：“列风术的传承非常随意，全凭心情。”

“啊？”李十说道：“这法术看起来也挺高级的，我的师傅都不一定会，传承这么随意，这个门派是怎么传承下来的？”

“纠正一下，是传递。”老修认真地说。

李十也没多想，问道：“怎么学？”

老修说道：“没有心法、没有理论，我当年学的时候偷懒，没记这些，你想要理论等学会了自己总结。”

“那我怎么学？”李十问。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

“好吧。”

“先去跳楼。”

“好，什么？”李十反应过来，喊道：“你不要开玩笑好不？我已经同意学了。”

“没开玩笑，就是跳楼，走吧。”说完，老修单手一挥，带着李十瞬间原地起飞，很快又回到了烂尾楼下。

站稳脚，李十看着几天前劫后余生的地方，心有余悸。

老修说道：“你上去往下跳，我接着你。”

李十也没犹豫，爬上了二楼，一跃跳下。老修白了一眼，喊道：“加楼层！”

李十就继续往三楼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