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兰琪儿那脸颊的嫣红,柳茹石觉得自个儿似乎有些多余坐在此处。
于是,她起身,打算不再徒留在此地碍眼。
没有打招呼,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而兰琪儿以为她去了后院方便。
秦裴言则依旧一副冷漠的模样,似乎对任何人或事,都风轻云淡。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柳茹石上楼。
问了掌柜的,才知道她是直接离开了。
兰琪儿有些讶异,“茹石姐姐怎么走了,启国不是最讲究礼仪吗?”
话落,她立马又打住,身为楼兰的公主,自然不能在背后妄议他人,更何况是在秦裴言面前,毕竟在之前,茹石姐姐和他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
可惜,哎。
秦裴言倏地端起一盏酒,猛地一灌到底,冷声道:“要是我,我也要走。”
言罢,竟真起身离去。
兰琪儿愣住了,继而有些不悦,嘴里嘀咕道:“他什么意思?”
他看起来像是生气了。
兰琪儿想了想之前自个儿说过的话,好像没什么不妥当啊。
秦裴言到底是在气什么?
莫非,啊,莫非因为自个儿说启国男子没有楼兰骑士勇猛?
哎,真是,估计就是这样。
兰琪儿自我宽慰着,想着成亲前,得单独约秦裴言谈谈,既然......
不行,得马上解释才行。
兰琪儿马上下楼,正巧,秦裴言并没有走,而是在同掌柜的结账。
秦裴言也看见了她,于是打算先送她回驿站。
上了马车,兰琪儿问秦裴言,“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她没有自称本公主,而是将身量放得很低。
“没有,公主没有说错什么,是我失态了,失了绅士风度。”秦裴言道。
听秦裴言这么说,兰琪儿有些糊涂了,莫非,他是针对茹石姐姐?
之前他那神色分明带着恼怒,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看来,就算启国皇上不赐婚,他和茹石姐姐也不能好好相处。
忽然,兰琪儿觉得自个儿就是茹石姐姐的救命之星。
送兰琪儿回驿站,秦裴言没有进去坐。
因着三人来时乘了兰琪儿的马车,所以,秦裴言下了马车径直离开,就算兰琪儿在后面喊着让他乘马车走,他也没有回头。
不知在街上走了多久,秦裴言忽然转进了一处酒馆。
直到天色昏暗,他才走了出来。
出来时,身子摇摇晃晃,看起来像是喝了许多酒。
酒馆掌柜的瞧他身子打晃,便好心叫了马车,打算将人送回府邸。
“公子,贵府是?”掌柜的问。
秦裴言蹙眉,看了酒馆掌柜的良久,才迷迷糊糊道:“柳府。”
柳府?
掌柜的脑子闪过好一瞬,才开口,“莫不是柳首辅府上?”
秦裴言直直地看着他,不作声。
掌柜的瞬间一个激灵,这金陵城里,还能有几个柳府?定然是,哎,自个儿真是糊涂了。
酒馆的马车很快将秦裴言送至柳府门口,正欲叩门,谁知,秦裴言让马夫直接赶车离开。
他在柳府门口站了片刻,忽然朝后面院墙走去。
等他突然站到柳茹石屋子里时,着实吓了她一跳。
“你,你怎么进来的?”柳茹石讶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