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退了一点点。
柳茹石直接上去,将整条褒裤拉下来大半。
瞬间,白花花的一片,映入眼帘。
当然,柳茹石只关心重点。
臀部左右两瓣,大大小小的脓包有七八个,基本上豆粒大小,其中有两个已经破了,淌着血水。
她瞥了一眼沾染血渍的褒裤,不等柳贵妃恼怒,便开口道:“这些脓包需要扎破放血,之后我会用竹罐拔出湿毒,多少有些痛,需要忍着点。”
刚刚被扒下褒裤,柳贵妃正在气头上,故语气不善道:“你确定能立竿见影?”
“马上就能见效。”柳茹石很肯定,说话口气斩钉截铁。
柳贵妃闭了闭眼睛,“那就试试吧。”
放血而已,又不会要命,况且是在宫中,小丫头也不敢造次。
“姑姑先躺着,我让人去太医院,送几只竹罐进来。”柳茹石又开口道。
“让菊然去吧,找钟太医。”柳贵妃吩咐道。
柳茹石一愣,应是。
柳贵妃竟然信得过钟太医而并非去找曹御医。
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柳茹石去外间,吩咐了菊然,很快又进了内屋。
银针她身上有,倒是不必刻意去寻。
“姑姑屋内有清酒吗?”柳茹石问道。
“你要喝酒?”柳贵妃反问她。
柳茹石忍不住想翻白眼,酒除了可以喝,难道就不能有其它用处?
“不喝,浸一下银针,祛除毒气。”柳茹石还是解释道。
“你带了银针进宫?”柳贵妃不确定道。
柳茹石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多余,不过,依然回道:“我是医女,银针自然是随身带着的。”
柳贵妃没作声。
她没想到这宫里,小丫头竟能将银针带进来。
“桌上那个窖红的壶,里面便是桂花酿,桂花酿可行?”柳贵妃道。
“可以,是酒便可。”柳茹石边说边往桌边走。
将壶里的酒倒了一盏,她掏出银针,浸泡进去。
过了一会儿,她用银针去扎那些脓包,一点点放出毒血。
扎得时候,微微有些疼,柳贵妃忍着没有呻吟,任由柳茹石折腾。
对于她这般平静地忍着,柳茹石有些意外。
之前还在懿宗面前矫揉做作的女人,这会儿竟然吭都不吭一声。
宫里的女人果然都不一般!
毒血放了一会儿,拔了银针,柳茹石用泡过桂花酿的白布擦了擦那些患处,正好菊然在外面禀道,竹罐拿来了。
柳贵妃忍着疼痛,吩咐柳茹石去外间取。
柳茹石眉头蹙了蹙,有些不解,既然那宫女菊然是亲信,为何不让她直接拿进来?
带着疑惑,柳茹石去外间将竹罐取了进来。
等将竹罐全部拔下,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柳贵妃翻身下榻,竟然没感觉到一丝丝疼痛,本欲开口说点什么,谁知竟然看见柳茹石已收拾好东西,瞧样子是要离开。
“你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