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君被混水邪修剥了皮,剔了筋肉,只剩下骨架和内脏,竟还能活。
只是也没了气力,嚷嚷喝骂声有气无力,瞪着两只没了眼皮的眼珠子,神色涣散。
混水邪修到底是邪修,仍不满足,从乾坤袋里不断的掏出各类事物。
拿了能续命的丹药喂给白眼狼君,保其心脉不息,一时半会儿不死。
又捧着个蜜罐子类的事物,举着刷子在白眼狼君的身上一通涂抹着。
“这麻风洞的紫竹铃最是歹毒,抹身上又是疼又是痒,我专为你去寻了来,试试,试试,提神醒脑!”
白眼狼君被那刷子碰上就浑身发抖,可筋肉都被剔了个干净,也没法动弹,疼的直嗷嗷。
“别急,别急,还有那钻骨针,听说积年蜂猴尾巴尖上才长,我也为你寻了来。”
混水邪修手指一撮,三根细若毫毛,不足一寸长的毛针,被他一挥手丢进了白眼狼君胸口。
“这针顺着血管,流到哪,刺到哪,让人疼到骨子里,已经被我炼化,必能戳千万个窟窿。”
混水邪修神态疯癫的喃喃自语,念动法咒,指挥那毛针在白眼狼君体上左突右闪,好不自在。
白眼狼君浑身抽搐,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响,再难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作弊,混水邪修作弊……”
“不准使用场外物品,这是作弊!”
这边看的正过瘾呢,突然有人嗷嗷一嗓子,转眼就被人捂着嘴巴按住了。
可也有聪明人抢着去买无情子夺冠……
竞技场的大喇叭里传来了嚷嚷声:“混水邪修使用场外物品时已经锁定了战况,不算作弊……”
场内外一片哗然,闹闹哄哄,如同开了锅的热油里被人泼进了冷水!
混水邪修架起一口大锅,烧了滚油,将白眼狼君头冲上一点点吊着放入油锅中慢慢炸。
白眼狼君骷髅架子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无助的抽搐着身体,直到脖子以下都浸入滚开的热油里。
空气中弥漫着油炸的味道,呲呲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他已经死了……”
无情子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
“爹娘,慧儿,妹妹……启无能,三十余年才手刃仇家,今日大仇得雪,你们可以瞑目了……”
混水邪修摆上牌位,烧了些黄纸,神色谈不上是喜是悲……
“你触犯了规则……”
“你没有干扰我,谢谢。”
混水邪修没有起身,仍旧一张张向着火堆中慢慢丢着纸钱。
无情子耸了耸肩膀,她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理解他,想看着他做完。
“他们不会让你赢得这么轻松,你我必有一战……”混水邪修哼了一声。
无情子退后两步,身体前倾,架起双刀,摆了个螳螂捕蝉的起手式。
混水邪修将手里最后两张黄纸丢进火堆,站起身来脱了身上袍子,露出身上的腱子肉。
“我最拿手的是刀,不过我的留外边了,借我把,我那柄你回头拿去。”
无情子将右手长刀抛了过去,重新摆了个单刀起手式。
白眼狼君是筑基期大圆满,结果被混水邪修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无情子筑基后期的修为,哪怕以逸待劳,对上混水邪修也不见得就能占到便宜。
“反手刀,呵呵,还是个左撇子……”混水邪修嘴里点评着无情子,结果和对方摆出了同样的架势,淡淡道:“我也是……”
说着他闪电般冲了上去,手中长刀刀刃反射出一抹毫光,刀过才发出破空声。
无情子身子微微后仰,刀刃冲天拦在脖颈处,两刀相擦,发出一声铮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