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天空是明亮的,地面是明亮的,空气是明亮的,但人是昏暗的。
人是行走的生物,与微生物无疑,都是环境衍生的自然生物。
智慧将这个族群带来光明的未来,他们成功统合地表。
我的心是怎么样的呢?
在幽暗中,冰冷和残酷缠绕我的周身,寒意从我的足底延伸至颈椎,好害怕,好害怕啊!
我太过柔弱了。
自我的血液和恼怒混合在一起,也只能流下眼泪。
即便可以做也必须做的事情很多,内心始终不愿意做。
即便有个极其喜爱的兴趣,而实现这个兴趣的第一步只是简单的做,可我做不到。
不是努力,不是毅力,虽然感官而言是我没有想象力,没有喜欢的东西。
但我坚信是我的磨炼意志缺失,我很想跑一万遍,我想象过浑身肌肉纤维露出来,脑浆迸裂,干枯无水如死尸般,畸形的阴影上,满地都是长蛆的血,我还在疯狂努力地冲。
我感觉自己干错了,卑微了。
又想我要是狠狠骂回去,叫它对自己抱歉,然后从容放过,或者捏碎骨骼。
或是我跪在地狱里,啃咬着自己的血肉,咒骂着它们的愚蠢,它们的恶毒,然后病恹恹、阴森森地破坏肮脏!
或是……
我其实什么都算不上吧。
就算真的有穿越,我也只是个废物小丑。
我没有毅力,我不爱幻想,但我时长焦虑,姐姐说我太过分要求自己,却又完全不为,妹妹说我太懒了,什么也不愿意错,害怕走出又害怕走,最终什么也不是,沧月说我最终只是个一无是处的青蛙,什么也都失去,什么也都不剩。
我哭哭瓦瓦,询问:“我该怎么做?”
她们说:“自裁吧,一切都是虚无的,原子湮灭也是迟早的,生命毫无价值,你也毫无用!”
我嚎嚎大哭:“可我要的不是对外界的价值实现,我要的是自我的极限突破,任何外界的事物对我产生的效果都是卑劣的枷锁,是限制我获得真理的阻碍。”
“我真是愚蠢至极,觉得只要努力和认真对待就可以,实际上,真的可以啊!可我……可我做不到!”
“猫猫可以说可恶,因为他努力写过学过,我不可以,因为我从未真正努力过,我对自己毫无了解。”
“那你要……?”
血液从我的身体里逃出来,它惊恐万分,尖叫:“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我也难过,一转二转,我变得冷漠:“不是我的错,愚蠢的东西。”
血液叫唤着死去,站立的我与其这样,不如啃咬世界的屁股。
而我找不到我的世界在哪!
它是虚幻缥缈的,又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能惯着它们,我撕开手上的伤口,忍着如日灼烧的疼痛,将皮扒开,让躯壳的表层失去意义。
表层无声,不言死去。
我只当是自己的不足,它不够痛。
所以我将表层划开一千分,我如撒花一样让它们飞舞,陨落,最后湮灭。
肌肉纤维袒露,风儿就像是痛苦的实施者,我的每一处都感受千倍痛楚,敏感的神经系统,我不喜。
所以切断了。
可疼痛依然还在!
是心在痛吗?
我抚摸地面的沙砾,望着远处骄阳。
痛苦是锁链,思想是锁链,物质是锁链,自我是锁链,生理是锁链,安全是锁链,社交是锁链,尊重是锁链……自我实现更是最大的锁链!
我好难过啊!
我哭瓦瓦的,慈母低下身子,无穷之长之宽的羽翼落下一个个螺旋羽毛,真理的绽放让宇宙都为之陶醉。
“你在哭什么?”仿若师长的关切,慈母软酥的声音让我的灵魂震颤,无法自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