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上什么,只觉得自己毫无意义,只觉得文字毫无意义,只觉得文明毫无意义,只觉得主义毫无意义。
“我不知道,可能、可能是我太欠缺对自己的认知理解吧。”我在发抖,如面对一个喜爱的友人、一个喜爱的长辈那样不知所措,害怕自己的答案不能令之满意。
慈母的缕缕发丝飘动。
“不是这样哦,即便不了解自己,也不用这样。”
我不知所措,不知所措。
慈母为我披上皮毛,肌肉纤维蠕动,与之相融。
“当你望见自己的空洞时,也要望见自己的真实,生命是什么。”
我想看到所谓的真实是什么?
可我不敢说,喉咙好像已经被缝合起来。
“我……”说不出口啊,我真是怯懦。
我不敢视慈母的眼睛,我不敢看慈母娇柔胜于冬日雪夜中瀑布的肌肤,我只是低下头,看着她的长发直垂在我的面前。
我想触碰。
但又不敢。
真是卑劣……
慈母好像看出我的想法,她的手掌轻轻触摸我的颧骨,柔软如水的血肉实感让我想要吮吸。
我真是疯了。
慈母好像什么都知道,她温柔地看着我。
我毫无意义的文字又在毫无意义表述。
慈母消失了。
我也消失了。
世界消失了。
全部散去。
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
虚幻、缥缈的霓虹从远处矗立,高高俯视卑微的我。
寂冷的巷子里。
一个喝酒喝吐到我身上的蠢货倒在我的身上,压着我的肺脏。
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而我的欲望不能不去发泄,而且我很饿、很饿。
“来吧,来吧,即便是男人……”
我听不清这个女人咕喃着什么,只是当我扯断她的牛奶丝质感的裤袜。
当我扒开她的衣服,当她无意识抱住我的头颅,嘴里还在咕哝着难以辨认的怪异语言。
我看着她的脸,恶心的呕吐物还在她脸上边徘徊。
可她声音如我曾经在高楼大厦上看到的那些投影上女神魅惑之音在我耳蜗中回荡,我也就顾不得那些。
她伸出粉嫩的舌头,触摸我脱下身上褴褛的衣服。
你不存在过去,但未来你将在纵欲终结中,获得新生。
曾经路过一个自称乔修亚的女人,对我这样说过。
我粗糙的手掌摩挲她满是呕吐物的脸上,大量液态的呕吐物中伴随点点咖啡、橘子、多种酒水的味道。
女人睡着了,喝断片了。
我看着女人的上身,那上有如鳞片般密集的扭曲蠕动的白点和疱疹。
我面无表情,化作病兽,在星空下打滚,随后意识化作了零。
孤寂,冰冷,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