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着水,回到工位,脚底的石子扎在老茧里,一上一下奋勇向前,越扎越深,最后也就进了我的肉里,到了这个地步,我本来想脱下鞋,把这过度的疼痛源头取出,但流水线再次开始了,我也不能停下,就继续工作。
敲好它,将螺丝钉打上,然后涂上灰色点漆。
应该是深夜吧,我凭借大脑里残留的感觉判断,对照平时,我现在感到格外困倦,正想要闭眼,下一台就来了,我只能继续重复干。
“呼~”
下班的铃声响起来,工位的师傅们都放下了属于他们的工具于每个人独有的放置区,这一点我同样也做了,但真的很困,我有些不想回宿舍了,于是我在与他们告别以后,在厕所里上了下厕所,又在食堂吃了顿早饭,然后在工位旁的桌子上趴着睡觉,等睡醒以后,师傅们已经坐在我的左右玩着手机,刷着抖音快手什么的,我不太喜欢这些东西,所以我抬起头,又沉下头睡去。
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这令我痛苦,流水线再次启动,被班组长喊醒的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工位走去。
瞧了瞧自己一身花了的蓝色工作服,低头看着脚上的劳保鞋上满是点漆的漆,我想着这工作已经很不错了,但莫名有些疲惫,我忍着饥饿继续工作。
大抵是我太饿了,所以我做着做着就停下来了,我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公司的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