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尘无意间看见了叶如初发的信息,只这一眼,她发疯一般冲出了机舱。
她和叶如初的微信聊天界面上,赫然躺着几分钟前叶如初发的信息。
逆徒:【师父,坏消息。】
逆徒:【师祖自己跑简家祠堂去了。】
冲出机场,言尘当即打了快车,火急火燎地往简家赶,司机看见言尘的状态,开车的速度不由得也快了起来。
一路上,安静地车上,言尘的心情都是提心吊胆的,浑身的血液都在跟着膨胀。
她的脑海,前所未有的不平静。
原本在脑海里的理智,此刻被一种情绪替代着,清醒的大脑里,飘荡着叶如初发的信息。
祠堂,又是简家祠堂。
祠堂能有什么好事情。
言尘比任何人都清楚,能进祠堂的事情,断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事情。
此时此刻,她的大脑异常空白,一心只想快些,再快些,她必须尽快赶到简家祠堂。
万幸机场到简家的一路上,红灯是没有的,全是绿的,老天爷似乎在为她铺路一样。
当她赶到简家时,她不顾形象地跑下车,就连那车费都来得及没有付,司机想要追她,却被一人拦住。
那人替言尘给了钱。
拦住司机的人,看着三四十岁的样子,往上看,神情却是锐利的,给人一种感觉,他不像读书人,倒像个练家子。
他不是别人,正是风宣。
风宣自得知事情,就给自己梳理一番,在简家门口等着,因为他断定,言尘一定会回来。
这场戏,即使是假的,言尘也会上钩。
说一句不好听的,这场戏,哪怕言尘明知是假的,她也会上钩。
演戏嘛谁都会,真的,假的,当一个人心乱的时候,真假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假,言尘也不敢赌。
一切的一切,只因为那个叫许知秋的人。
熟悉言尘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也不夸张,言尘赌不起关于许知秋的一切,以前是,现在也是,苦肉计也好,假戏真做也好。
言尘上钩了。
她改变了原来的计划,回来了。
进入简家的言尘,一心直奔祠堂,还没跑到祠堂附近,她就听见了一声又一声的击打声,不由得加快脚步。
在看见叶如初扒拉着祠堂门缝的那一刻,她的脸色苍白起来,嘴唇更是微微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如初扒拉门缝累了,转身就看见师父站在身后,吓了她一大跳。
“师父……”
言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稳自己的心情,随后,她将叶如初推到一边,抬脚踹开了门。
之所以踹门,是她怕敲门,里面的人不给她开门,与其这样,不如冒犯。
反正,她还没做的事情,已经是大逆不道,再多一件事,倒也无妨,无伤大雅。
看见大门被打开,祠堂里的两人,目光转向门口,看见气喘吁吁的言尘,和浑身湿透的叶如初,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叶小狐狸,你不怕感冒吗?”
叶如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湿漉漉的,沾在身上怪难受的,这样下去可不止感冒那么简单。
于是,她告别师父,师祖,跑回去洗热水澡,顺便换衣服去了。
见叶如初被支开,言尘转身反手关门,快速落锁,做完一系列事情,她快步跑到二老面前,扑通就是一跪。
目光触及许知秋的身后,瞬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