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家与“家”(2 / 2)鸦羽,鸦语,哑语首页

“你,发现了什么吗?”

不远处,两位里予欢笑打闹的声音传来,与烂尾楼冷清的氛围对比强烈。

(明明是大夏天,却莫名有股寒意。)

(真是的。)

“来之前,我去了趟她们的学校。”

“学校?”

“她们背着的包,后面有学校的名字。”

“这样啊…所以?”

她背对着我,似是盯着不远处。

“你知道吗?“魅惑者”诞生的理由。”

“嗯…感情爆发之时,趁虚而入的时候?”

“差不多。对,是这样。”

“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象到其中蕴含着的可能性,尽管只是一点点,可那实在令人战栗。

“大姐头发消息过来了。”

她将手机拿给我看。

『情况有变。判断这次的事件构不成威胁。你们俩没必要再追逐下去了。』

(就这样,放任不管?)

“总之就是这样,似乎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她终于回过头来,与我对视。

“不是正合你意吗。剩下的时间里,要是还有兴趣的话,就陪她们玩会吧。恕我先不奉陪。”

“你打算去哪?”

“随便逛逛,毕竟难得来一趟。要是玩腻了,就过来找我吧,我可能会在观光公交上。”

“至于会是哪一辆,嗯…看概率吧。”

“再见。”

她似是放下负担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将我一个人留在这火团般的盛夏里,感受着从心底处缓缓上升的空荡,慢慢从水底里打捞起。

……

有人说,家是亲人待在一起的地方。

有人说,家是避风港,就像篝火般温暖着每一个聚在身旁的人。

也有人说,家不过是形状各异的房子罢了。

遮风挡雨,我们擅自为“家”添加着我们理想里的符号。“符号”的力量是可怕的,因为它尝试将抽象的事物具体化,却不管正确与否。当然啦,我想说的,不过也是符号化的言语。

在我眼里,“家”应该首先是土地。

要有能将“家人”们容纳的,足够私密且安稳的地方,才会是“家”的前提。

我想土地是很形象的容器,时间的长河里,我们无不是倚靠土地而生存着。时代的更迭与消散,也基本围绕着那些土地的所有权而展开。

可如果这样,未免又太过刻意。擅自地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划在自己这边,却从不过问,“家”的名义,原来是这样直白的东西吗。

你问我想表达什么?嗯…要我说,人大抵是像蚯蚓那般,钻入地表,为生计而不停翻动着土地,费尽心思从中挖掘出属于自己的部分,再用血缘与亲缘关系去理所当然地维护那来之不易的土地。

大功告成,最后,取名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