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5日
醒时我在客房的床上。睡太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到这来的。
翻身下床,去了卧室看她。长发散在枕上,睫毛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
伸手摸她的额头,温凉的,很好,已经退烧了。哈哈!多亏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大言不惭
“沈云贝,我饿了。”她抬手拉住我的手,眼睛张开一条缝。
“哦。那你松手。”
“我大病刚好,我要吃好的。”
“吃清淡的。”
“哦。那好吧。那你快去做吧。”
“那你倒是松手……”
“我不。”什么人啊,又要人做饭,又拽着人不让走——的!!!
她拽着我的手,吻了我的指尖。
“滚!”
抽回手,指尖还残留着温度……神金,害我到处不自在,从哪学的。呸,怎么骂人呢。
瞪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门。身后她假意的哭诉:“呜呜,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亲一下都不行了,昨天是谁趁人之危亲的我啊,呜呜,没天理呀……亏我还抱你到客房睡,早知道该抱我被窝里的啊……呜呜……”
昨天明明是你先亲我的啊啊!虽然,虽然,我有意图。但君子论迹不论心!
“你好全了就起来做饭吧。”
“没好全没好全,病着呢。我乖乖的,你做饭去吧。我等你呦!”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戏精?觉得得到了就不用装人设了吗?
?…我睡衣袋子怎么系的…有点奇怪啊……
……?
……
饭好时,她在阳台晒太阳。
四月末金黄色的阳光穿过苍翠的树的间隙落入阳台。
她躺在光里,发丝弯曲的盖在肩头,闪烁着,身侧放着绚烂的花,小桌上的玻璃杯里开着玫瑰,光穿透,照的影子晶莹。
我走到她身边,而她恰好睁开眼。
相视一笑,我伸手,她拉住,晃两下。就像本该如此,我俯身吻她的额头:“起来吧,吃饭了。”
她扶着把手起身,拿住身上盖的的白色衬衫抖落,披上。
那时我问她:“又没有灰,你抖什么。”
“以前和姥姥一起晒太阳会有虫子,佬佬抖衣服,我就也跟着,习惯了…你不喜欢,我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