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使者脸上扇形体一抖,低头看着胸口上插着的刀,利落干脆地将刀拔出扔向地面,“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语气,却像是要将陆南溪活剐一般。
陆南溪装听不出来,笑嘻嘻地靠近红袍使者,手隐隐有摘面具之势,整个人充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英勇,“大人,怎么办啊,我觉得我无罪哎。”
红袍使者怒极反笑,气得深呼吸几个来回。接着一把推开陆南溪,几近落荒而逃的回到卷轴下方站着。
待红袍使者站定,夏桴鹤这才看见,他的心口,插着一把小刀,似乎是刚才又被陆南溪捅了。
想到红袍使者心口插着把刀装逼,高呼我要审批你们,你们完了。
夏桴鹤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抬眼发现红袍使者已经站在自己身边,抱臂不知道看她笑了多久。
心中邪恶的念头再一次冒出,夏桴鹤决定遵从内心的想法。
她翻身跪坐,眨眼间一把掀开红袍使者的衣袍,动作迅敏快速,十分老套熟练,一看就没少干这种事。
红袍使者愣住了,半天不曾动弹,直到听见夏桴鹤说出‘原来下面真的是空空如也’时,他爆发了,“居士可否尊重一下个人隐私!!!!”
夏桴鹤抿唇,点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老实放下手中的衣袍,顺便帮他拍了拍不存在的灰。
姐姐说过,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夏桴鹤拉上红袍使者垂落的手,打算借力站起身帮他把心口的刀拔下,不料,红袍使者的手竟被她直直扯下。
…………红袍使者将牙咬的咯咯响。
夏桴鹤沉默了,眼神在断手跟红袍神棍两者间来回切换,半响,她犹豫着说道:“我…帮你安回去?”
红袍使者冷笑,夺过手,自己给自己把手装了回去,“居士手劲不小啊。”
“嗯,还行。”
夏桴鹤半点不谦虚,直接应下。
看红袍使者熟门熟路装手的样子,夏桴鹤还是没忍住,一句又一句的抛出问题。
“你是手办吗?”
“为什么你没有腿?”
“这些石像你凿的吗?”
“你主人好像不喜欢你,你为什么没有腿还能飘空中。”
“怎么做到的,我也想学。”
红袍使者微微颌首,露出刀削般的下颌线,他的手握紧成拳,脸上扇形面具疯狂抖动,发出沙沙地吵闹声,“居士想学?我一会儿教您。”
语气不善,必有阴谋。
但是为什么要等一会儿?
难道说……审判有规律跟要求吗?
夏桴鹤眯眼笑,顺手拔出红袍使者心口的刀,应声‘好’字。
没有温度……
红袍使者的身体,冷得像寒冰里待了百年的尸体。
“多谢居士。”红袍使者接过夏桴鹤手中的刀,轻微用力,折断了刀刃。
看红袍使者被气成这样还不动手,夏桴鹤几乎笃定,凡是暂时没被审判,罪行没公开者,红袍使者就不能对她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