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死的时候,梵钟也是响七下。难道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三人中,已死一人,剩两人,看上去她们也难逃一死。
显然,女子也意识到了这点,眼中不禁含泪,哭得稀里哗啦。
她边哭边下跪,不停朝着红袍使者磕头,那怕头破血流,也不曾停止,沉闷的声音现在听上去那么压抑。
一半人群的心理防线被彻底摧毁,咕噜冒泡的油锅还在噼里啪啦作响。
像提醒,似警告。
哭声此起彼伏,宛若修罗地狱。
鲜艳的玫瑰花瓣纷飞,自动铺出一条道路,像是红毯。红袍使者踩上玫瑰红毯,来到女子身边,手轻抬起她的下巴,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居士,我佛慈悲,若您诚心悔过,自得救赎。”红袍使者笑着,看了看已经逝去的两人尸体,又看了看梨花带雨的女子。
缓缓将手探进她的上衣口袋,冰冷没有任何温度的手激的女子一抖,眼睁睁看着他从中摸出一把水果刀。
她本打算以退为进,谋求一条生路,不过显然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熟练,被红袍使者发现了。
水果刀被他拿在手上把玩,折射出凛凛寒光。
刀开过刃,锋利的不像话。
红袍使者弯下腰,将刀抵在女子的脸畔,血顺着脸颊流下,滑到红袍使者的手背,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混合,碰撞出诡谲的美感。
女子的眼神一下变得空洞黯淡无光,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意。
她接过红袍使者手中的刀,亲手划破自己的咽喉,鲜血喷涌,飞溅上红袍使者的面具,衣袍。
他不在意的用手抹去面具上的鲜血,平静地看着女子浑身抽搐,一命呜呼。
场上站着的人,还剩一个。
陆南溪懒洋洋打了个喷嚏,有些过于波澜不惊。
女子的尸体就在他的脚边,尚未凉透。
血流一地,浸染了他洗得泛白的布鞋。
他动动脚,踢开尸体,蹲下身用女子没沾染血迹的衣服擦鞋。
干净的鞋面被越擦越脏,他皱眉,‘啧’了一声,颇为不耐。
水果刀被十分嫌弃的拾起,陆南溪起身,与红袍使者面面相觑。
刀被他向上抛去,落下的瞬间又被抓在手中,他掂了下水果刀,露出个玩世不恭的笑,“真是的,我一直觉得随便杀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礼貌三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红袍使者怔愣一秒,指着他脚边的尸体,“居士,侮辱逝者就礼貌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夏桴鹤觉得现在红袍神棍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想掀他衣服,扒他面具的念头越来越旺盛,简直险些压制不住。
可是现在还不行。
直觉告诉夏桴鹤,这个持刀的男子,不一般。
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好戏看。
“嗯……”陆南溪摸着下巴沉思,把玩的水果刀“不小心”甩出,直直插入红袍使者的胸膛。
奇怪的是,并无鲜血流出。
“哎呀,对不起,我手滑了,不是故意的。”毫无诚意的道歉,陆南溪脸上的笑甚至没有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