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是听不见,不如,咱俩翻墙进去。”祁越说。
“这不违反律例了吗,殿下。”顾青说。
“啧,我们这是为了一探究竟的,今天是鬼节,全县闭灯,你说为什么他不闭呢,是不是有蹊跷,有蹊跷我是不是得看看?”祁越说的振振有词,说着还摸索了一块较低的墙面,准备翻进去。
顾清愣了一下,“好像是哦,确实只有他亮灯了。”
二人翻进去之后,整个农户家除了一个鸡棚,就剩两间房了,鸡棚里没有鸡的叫声,有一间房还没亮。
“好生奇怪,鸡棚里没鸡吗?咱们都进来了,鸡也没被咱们惊动。”顾青喃喃道。
祁越刚想看看鸡棚,却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顾青,有人来了。”祁越先天听觉灵敏,嗅觉超常。
顾青拔剑,站在祁越身边保护着他。
“谁来了,殿下?”
“不知,但此人怕是武功很高,应该在房顶上,轻功了得,但我还是听到了屋顶茅草被踩踏的声音。”祁越说。
“不好,他不会是要杀里面的人吧!快进屋。”祁越才反应过来,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在屋顶上,何况是鬼节,不是行凶就是偷窃,但此处贫瘠,定是行凶。
果不其然,等二人赶到时,一个驼背老妪正坐在窗边闭眼祷告,一黑衣男子在她身后,手持匕首欲刺之。
“住手!”顾青喝到。
黑衣人转身,伸出匕首朝顾青刺去,顾青挥剑,二人厮打在一起。
窗边的老妪被惊得睁开眼,慌乱之下躲在了一口缸后面。
黑衣人武功了得,但兵刃不利,很快就落了下风,顾青的剑刺伤了他的胳膊,匕首落地,顾青挥剑以剑柄击之背部,力道极重,黑衣人不敌,趁其不备,跳窗而逃。
顾青想要追赶他,被祁越拦下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追他?”
祁越沉思,“他不像这的人,我看他虽手持短匕首,但打法干净利落,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清水县咱们也大概了解了,上次来这的时候,并未见到有专门的地方是授人武功的,你击落他剑柄时我看他腕处有伤,且有黑虎印,此印,是死士专有,但我看他刚才并未与你以死相逼,只有一种可能,他的目标之人不死,他不休。”
“死士,现下不是早就没有死士了吗,已被明令禁止不允许收买死士,看来,这个老妪是得罪什么人了。”顾青合剑,叹惋道。
“我看未必”祁越看向水缸后蜷缩的老妪,“她已年迈,突遭此事,怕是受人牵连。阿婆,你起来。”祁越走到她身旁,欲伸手将她扶起。
“啊啊,你别碰我。”老妪伸手推开祁越的手,看起来有些疯癫癫的。
“殿下,这还是个疯的。”顾青说。
“切莫多嘴,老人家,我们救了你,是不会害你的,你先起来。”祁越耐心的想哄着老人家起来。
老人家也是个识相的,在祁越的搀扶下,慢慢起身。
“老人家,你现在怎么样,我们都是好人,只是不知你是不是得最谁了,或者是家中还有其他人得罪谁了?”祁越问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妪声音沙哑,字里行间都有种低沉浑厚的感觉。
“殿下,我看着老妪精神真的不正常,这还是鬼节,不会,不会是被鬼神附体了吧。”顾青全然没了刚才跟黑衣人打斗的勇敢,相比穷凶极恶的人,他更怕似有似无的鬼。
“闭嘴,此人就算疯了也不应如此这般正常的人疯了行为动作都是疯癫的,这个老妪她不一样,她的神情有些恐慌,怕是被吓疯的,况且刚才那个人身形打法都像是被专门训练过的,如果我没猜错的画,有人特地派刺客来杀她的,但绝不可能杀她一人,肯定还有其他人。”祁越细细回想着刚才的刺客,感觉疑点重重,况且上次见到她时,她并没有现在这般疯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顾青问道。
“这里恐怕是不安全了,那个刺客是死士,目标人物不死不休,咱们把她带回客栈吧。”祁越觉得刚才的死士还会再来,到时候老妪还是难逃一死,不如直接带回去。
祁越伸手想将蜷缩的坐在地上的老妪扶起来,老妪伸手使劲拒绝,神情惊慌,嘴里还嘟囔着不清楚的话。
“殿下,她还不知好歹呢,咱们救她她还不愿意呢。”顾清有些看不下去了。
“顾青,休要在说她,不走便不走吧,刺客没准还会再来,咱们就在这等着他,正好抓住他,审审他是谁派来的。”祁越说。
顾青四下环视一周,挑了个陈年朽木凳子,勉强坐下,抱着剑。
祁越站在窗前,借着月色,正好可以看到鸡棚。
他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顾青,咱们来的时候你看见鸡棚里有鸡吗?”祁越问道。
“这个,我倒是没注意,不过并未听见鸡叫,这么穷的地方,怕是根本养不起鸡,那鸡棚指定荒废了。”顾青说。
“不对,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秦兰悠只是在门口,我都听见院子里的鸡叫声了,这里肯定是有鸡的。”祁越想起上次自己跟踪秦兰悠时,在一户房子的墙后面,正好看见秦兰悠跟老妪说话,老妪院子里确实有鸡叫声,祁越敏锐的听力是不会出错的。
“啊?你什么时候跟秦小姐一起来过此处了?”顾青只记得他跟祁越在一起调查,并未见二人同行过。
“你在这等着,我去鸡棚那里看看”祁越说罢出了门。
“唉,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