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京城。
紫薇阁据点后门。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尽管已经非常小心地开了,但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随着远方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卢伯胜一身黑衣,挤出了门。
‘希望那几只老鼠没听到吧!’暗自嘀咕一声,卢伯胜紧了紧手里的电棍对身后门内接应的人说了一句“等我”,便蹑手蹑脚的沿着墙根摸了出去。
不多时就听到前方传来压着嗓子说话的声音。
原来盯梢的人连着好几天看卢伯胜没动静,不自觉放松了警惕。本是一明一暗两个哨,可这会儿,两人为了防瞌睡,凑一起小声唠起来了。
卢伯胜摸过来的时候,正巧和一个人在黑暗里撞了个面对面。那人猛地看到队友身后多了一双眼白,接着是一拍牙齿,正要出声提醒,不料卢伯胜根本不给机会,见被发现当即右脚一踏地面,稍作蓄力欺身而上,先是右手一掌刀在了背对着他的那人脖颈上,也不看效果,顺手把人扒拉到一边,接着借力向正对的那人挥出了左手,赫然是紧握了一路的电棍,只见一阵蓝紫色的电光闪过,那人张着嘴却只发出“嗬嗬”的两声便直直倒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用了一分钟。
一人当场报销,这辈子直了!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被打晕的那人当然也落不下什么好,只是片刻就被卢伯胜招呼来的手下一起抬进了后院。
风一吹,原地什么也没留下,像是从没人来过。
“死的埋了,活的拉下去水泼醒了审审。”
几个手脚麻利的弟兄,当即按照卢伯胜的吩咐各自拖了个人下去办事了。
卢伯胜略微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迈步进了后堂。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
“大哥,交代了。”说着来人朝着卢伯胜递出了一张密密麻麻墨迹未干的纸。
卢伯胜顺手接过,粗略一扫立马变了脸色。几步来到桌前,吩咐道:“信鸽还有几只,速速取来。”
此人看大哥脸色不对,晓得出了大事,不敢耽搁转身匆匆去取。
这边卢伯胜交代完,便手速极快的书写了好几张字条。看人还没来,抄起字条也急匆匆往信鸽处去了。
片刻,几只鸽子从后院腾空而起,直直往南方飞去……
只能说不愧是跑江湖多年,办事效率那叫一个快!
不提往南飞的鸽子,却说李源这头也乘着夜色从后门出了院。前头带路的正是周文茹。本以为有人在后门盯梢,索性一路有惊无险。
抹黑前进了约么两刻,就见黑暗中隐隐停着一辆马车。
“快上来。”
却是头前带路的周文茹已经上了车,见他还在磨蹭,只得开口低声催促了一句。
也不敢掌灯,黑漆漆的一阵摸索,李源才磕磕绊绊的上了车,找了个角落靠着。
前头周文茹轻轻一扯缰绳,马车轻巧的转了个弯,接着猛地一挫,便向前走了起来。
到了这时,两人才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可孤男寡女挤在不大的车厢里,又有些尴尬。
“你……”
“你……”
李源一愣,这还神同步了?黑暗中只能瞧得见前头有个模糊的背影,他只好等着三姐姐先开口。
可等了半天,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李源于是率先没话找话:“三姐姐,你这驾车很熟练啊?”
扑哧……
又来?听见笑声近在咫尺,李源本能的往车厢又靠了靠。
黑暗里周文茹开口了“你这和说今晚的月亮真圆有什么区别?!”
“不是,那个你不用看着马么?”
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回事,每次都是突然袭击。搞得李源不上不下的,又不能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