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他是在就你姐姐。”妇人哽咽。
“汪!”阿黛踩着满地的狼藉从走廊里走出。
游弋手中漫开一阵蓝烟包裹住大女儿,青蓝的烟雾将她抬起漂浮在半空中,松开了身上的绳索,飘逸的长发,露出了一张小巧的脸蛋,松开了沉睡后依然解不开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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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
“没,没事。”看着屋内一片狼藉的地面游弋确实不太好意思。
“您在留下吃点吧,这是红包您收下。”妇人摸索身上的口袋。
“不用,真不用!”游弋飞似的跑开下了楼,一刻也不敢耽搁,“阿黛!”
“汪!”阿黛一个跳跃直接跳到了游弋的前面。
“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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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夜风没有多余的吵闹,宁静的黑夜却藏着不一样的心思,“妈!”阿南痛苦的从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声音。
妇人绿闪闪的眼睛里露出恶狠狠的冷光,尖利的獠牙比恶犬还瘆人。她的双手布满红色的血丝狠狠掐住阿南的喉咙不让她呼吸!
阿南艰难的呼吸着,她的眼里是泪,紧缩的眉头是无声的控诉,因为她已无法正常说话。
“阿姨,看来讨厌阳光的不是你女儿啊,半夜才敢出来溜达。”游弋坐在窗框上,抱着把一米长的黑伞,借着月光少年郎的轮廓刀锋般清晰。
“谁?”妇人转过头,“啊!你是谁怎么出现在别人的家里?小北,小北快跑有小偷!”妇人松开了双手跑到门边打算拧开门把手,可惜游弋已经有了动作。
游弋一手蓝色光圈砸向地面,结界,开!
时间停住了,四周的轮廓慢慢不再清晰,一条条红橙黄绿青蓝的线条密密麻麻开始编织起新的空间。
“你是谁?你不要过来!你是驱鬼师?阿南!阿南!”妇人左右环顾。
“不用再找了,你的大女儿不在这里。你的大女儿不是鬼怪,真正的鬼怪是你!”游弋重重的放下有他半人多高的大伞。
“你胡说!我不是鬼!我也不是妖怪!阿南!阿南你在哪?”妇人都快急哭了。
“有什么坏事便找大女儿,有什么好事便找小女儿如此偏爱也罢。说起来你当真不知你大女儿讨厌青椒吗?还是明知不吃还往碗里放?”
“这么点小事你记他做什么?”
“战争年代看的大义,如此小事自是不提。但和平年代这些小事就是日常啊,这些日常也就是全部啊。”游弋回忆道,“何况说的又不是小事,只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如果你不偏爱,这些小事也当然不值一提。”
“我没有!”妇人矢口否认。
“为什么你的女儿不是鬼,而你是鬼吗?因为你的女儿其实不过是灵力比较强但没有正确引导而已,加上你长期带给她的压抑成长环境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所以你才是罪魁祸首啊!她们的区别不在8岁而是在3岁。天才、白痴,你何必用这种世俗的眼光来区分呢?做自己不挺好。”
“你知道什么!”黑色的影子不断拉长、撕裂,妇人痛苦的叫着,红色的血丝布满了全身,撑开了三头六臂。
“蜘蛛精啊?”阿黛在一旁不满道。
“讨厌蜘蛛?”游弋一脚踹开阿黛。
阿黛呜呜叫了两声。
游弋丢出了黑伞,大伞飘起,游弋抓住伞柄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剑,伞面没了剑的重量瞬间向鬼怪飘去,遮住了影子。
寒光乍现,黑色的长袍化成了青蓝色的长衫,黝黑的长发仅仅被一条蓝色布条裹住,剑眉星目,一位俊美的男子举起一把长剑向妇人刺去,妇人惨叫。
手腕一转,锋利的剑尖像鱼钩将黑影从妇人体内勾出,三头六臂化成了鱼鳍贴附在鱼鳞上,“阿黛!”游弋双手握柄将黑鱼扔向阿黛。
阿黛撑起两米多的身躯,张开大口,一口就将黑鱼吞入腹中,咕噜一声已然下肚。
游弋收回大伞将剑按回伞柄中,俊美的男子也变回了少年郎。
结界散去,妇人摊在地上。
“你把我妈妈怎么了?”阿南伸出手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床边。
“你不先问问自己怎么回事吗?”游弋看着怒目瞪着他的小女孩。“也不是什么大事,北边有一座青牙峰,青牙峰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一个假和尚,假和尚叫苦海,你可以去找他,向他拜师学艺,学个七八年的也就明白了。顺便一提,我是驱鬼师,叫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