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回过神来,想了想,不对,这家伙认错能有这么快。肯定是计谋,想要继续在我家蹭吃蹭喝,又想避免我来个鱼死网破,我才不会上当呢。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下次寻找机会了。“唉。”白展长叹了口气,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陈夏赶忙问道,“去学堂。”白展回答。“哦,那个吃的?”陈夏说。“袋子里,自己拿。”白展边走边说道。突然又折返回来。原来是自己还没带土块。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白展读书时。
草房距离村中心的学堂足足五六公里,白展每天都需要天刚亮时便起床,跑步前往学校。
路程前段,草色荒芜,树木丛生,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学堂也越来越近,周围的人烟渐渐变多了起来,并且可以看到又写早起的老人已经在自己门口晨练了,练习一种民间拳法,太极拳。
虽说杀力不大,但是可以疏通筋骨,延年益寿。
习武风尚,可见一斑。
周围的包子铺,烧饼铺也早早的开始吆喝了起来,可是白展每每路过,都被馋得流口水。
但是身无分文,只能悻悻然地快速跑过。
“李叔早。”白展向一个正在卖烧饼的人说道。
“早,小黑炭又这么早来上学了。”对面回答。
白展点点头,虽说我家穷,但是还是要讲礼貌的,礼不可废。
白展继续向前跑去,脸上尽是生机与活力。
“呦呵,黑鬼,又来学堂蹭课了。”只见白展路过一栋与周围土房格格不入的砖瓦房,一位身穿白袍的浓眉少年走出。
白展不想理睬他,径直快速从他面前跑过。
浓眉少年名叫章福临,没错,是章家子弟,而且是章玉树的弟弟,村长的儿子。
章福临自幼被父母宠爱,也有自己哥哥的光环,所以很是骄傲,并且嚣张跋扈,刚才的“黑鬼”便是章福临自己给白展取的外号,像炭一样,不黑?吃土,不是鬼?
身为学堂建立者和供给者的儿子,虽然学堂是免费为全村开放,但他能瞧得起白展这个穷小子?并且一个吃自己爷爷坟头土的东西,能有什么出息!
因此章福临在学堂老是欺负白展,而沉默寡言的白展也只能默默忍受,无非是一些冷嘲热讽罢了。
白展继续跑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学堂,“刘先生,早上好。”学堂门口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是学堂的负责人,刘守义。只见白展问候之后,刘守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白展这时开始缓步朝里面走去。
“刘先生,好。”后面门口穿来声音,“好好好,小章少爷,这么早就来学堂了啊,可真是爱学习的优等生,我相信,你的成就只会比你哥只上不下。”刘守义说道。
“过奖过奖。”章福临谦虚道。然后也朝里面走去,听见这一切的白展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去,脚步沉重。
此学堂是章玉树击杀外贼后的不久前村人一起赞同建立的,全村所有人均可免费入学,学堂的主要支出由村长以及其他几位家境优越的村民主动承担。
学堂不大,大约只有半个操场大小。有主堂和副堂以及演武场这几个主要位置,主堂主要是学堂进行理论教学,副堂是堆放各种练武器械,图书,还包括食堂。演武场主要是学院后期进行搏斗,对战的实打实的练习场地。
由于资金有限,一批学员只能就学三年,大约要一百个学员才能开校,所以每当一批学员毕业之后,若是村中新生儿不足百人,便会等到了百人再开校。因此一批学员,年龄总是参差不齐。
白展缓缓进入主堂,找到自己的班级进入,班内来的人寥寥无几,白展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拿出课本,开始翻看。
学堂三年,一年主要只要是学习理论和基础拳法,第二年则是基础拳法学会到精通,以及再学几种拳法,第三年则是学员对抗,实战演练,还有各类比赛。
每一年都会有相应的测试,最后一年的则是总测试,由各班老师带领学生小队,进入村边不远的落日兽林进行捕猎,夺取分数。
白展入学一年了,今天好像是该测试的时候了。不然章福临能破天荒的来这么早。白展打死不信。
翻看一会儿,老熟人章福临也进入了教室,看见白展正在看书,他一边放下精美的书包,一边缓缓而道:“有些人哦,要测试了才来临时报佛脚。啧啧啧。”
“还是多求祖宗保佑吧。哦,不不不,祖宗都被你吃了,还保佑个屁。”章福临大声的叫道。
不说,也知道他说的是谁,教室里的其他几个学生呵呵大笑。
白展面色冰冷,翻书的拳头偷偷握紧了起来。
片刻之后,人都来的差不多了。白展所在班级的老师,刘守义也来到了。
刘守义大步迈进教室,站在前方的讲台上,扫视着前方。
“白展!你昨天旷课!也不来给我请假!”刘守义吼道,白展张口欲言,“不讲理由,不讲任何理由!再有下次,你就别来学堂了!”“虽说学堂是免费开放,但你就可以当你家,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吗!”“就连学堂建立者的儿子我们章福临同学都非常珍惜,你真是岂有此理!”
刘守义越来越气,白展站起来,埋头说了一声:“我错了。”刘守仁本来还想再说的,但还是停止道:“算了,浪费大家时间的玩意。”说着,动手发着理论测试的试卷。
“现在,开始本学年测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