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缕灰尘自江离陌脚下升起，两人便一齐进了主卧，江离陌顺手将门带上。

“如何？”江离陌玩味地望着林锦游。

林锦游也是无语，随着越与江离陌相处，他那文质彬彬的滤镜就消退的越快。

果然，熟人比陌客更损形象。

“书桌上，有一本籍子，我不能拿。”林锦游指了指桌上。

“合着坏事做尽的是我，得好处的倒是你。”江离陌虽是抱怨，但也已然把那旧籍拿起。

“嗯，儒典？”江离陌打量着旧籍，随后翻开其第一页。

“嗯？”江离陌正闭眼感受着，然后露出震惊的神色，还不信的再闭眼观测了？一遍。

“道悟聚灵，道光十五丈？”江离陌惊呼出声。

“这道光十五丈很奇特吗？”闻到江离陌这听起似是玄乎其玄的话语，林锦游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这道悟聚灵他有所猜测，或许是具灵品的标志，可这道光十五丈是什么意思？

江离陌见林锦游愣在原地思索，便解释道：“先前与你说过儒典的品质六分，达到具灵品的儒典周围便会有道悟聚灵的异象。而具灵与鹤起之间有本质上的突破，所以具灵品的会有道光浮现，这是道力外泄并反射儒典本源道力而产生的现象。道光越高，儒典中的儒法效果便越强，甚至释放时会将儒法周围与道光同等的道力融合打击敌人。”

“原来如此。”林锦游记忆力过人，先前的话他立马便熟记于心，“不过这道光丈数有限制吗？”

“没有。不过哪怕是千丈万丈，也始终败鹤起品一筹。至于为何我也不明白，先生并未与我说过两品之间的差距在何处。”

“也罢，造儒对于我来说还是太遥远了。”林锦游妄自菲薄着，当然，如此多曾未接触的知识，倒是让他对着儒修热情高涨。

“还有这封家书，”江离陌伸手拿起家书，“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既都落到你手里，那边念吧。”林锦游道。

江离陌先是浏览了一遍家书，再然后便是从正文部分道念出声来：“津朝勾结魔灵举国之力清扫津中儒脉，几位成名老祖也战至生死道消。我秦家上下被屠戮殆尽，我眼中只剩下那万载血光横侵月，淡漠红尘散宴歌。”

“也罢，外界传‘仙人长生同天寿，不过宇宙一渺茫。地府不见亡灵归？汇入混沌隔世消’，仙都无法企及抗衡混沌的侵蚀，我等次宇宙的小辈，又怎敢称朝久族寿？今日耻定万里疆，他生必饮龙皇血......”江离陌念道这里，手都有些微抖。

先不说混沌、次宇宙、仙这些他听不懂的话术，便是这“他生必饮龙皇血”就能感受到，那写信者滔天的怒气似是要蹦出纸张凝为实质。

林锦游也被这句话一震，儿时常受礼教约束的他，听到这话也不禁毛骨悚然。

这是何等的僭越？

不过两人也并未觉得这是什么不敬，毕竟两人与那皇室一脉都有着极大的冤缘。

“剩下的你自己来看吧。”江离陌向下浏览着，嘴角抽了抽，还是未能念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