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正午悄然而至。
林锦游先一步醒来,端坐床角查看着男孩曾赠与他的那本旧籍。
第一层儒法只有达到游玉的儒士才能修,林锦游便略过了第一层,看向第二层儒法。
“凌音遁”三字赫然显现于其上,精整的文字排列于下。
所谓凌音遁,其实是一种逃跑手段。依靠声音产生道力震荡引发的一种特殊变化,可以使金木水火土风雷这七种遁术的任意一种赋于足上。不过对于林锦游的境界来说,这种儒法用于攻击也是绰绰有余。
但他有些疑惑,这七遁术是道修之物,怎会出现于儒典?
于是他摇了摇江离陌。
“干嘛?”江离陌有种“怀民亦未寝”的感受,眯着眼坐起身来。散发遮住额间,碎发似是湖面不断波澜。
“这儒典为何会有道修遁术?”林锦游开门见山道。
“儒法的本质其实是撰文,”江离陌解释道,“外界曾出‘盖文王拘而演周易’这一典故,不过这《周易》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太明白,总之是这个典故让遁术以撰文的方式呈现。”
“当然,”江离陌补充道,“撰文其实也是一种道力的变化形式,撰文如果用于器物那也是会使其功效大涨。”
“好了,走吧。”江离陌整装待发,林锦游也坐起身来。
两人走出房门,此刻老婆婆早已在外等候多时。
“走了?”老婆婆语调尖锐,给人一种不易接触的感受。
“嗯,谢谢老婆婆好意。”林锦游拱手行礼。
“嗯......”老婆婆似是想到了什么,道,“那儒典你们便拿去吧,若是能抗下那白蛊,记得替我与那老头子报仇。”
“定会。”江离陌没有与老婆婆多废话,拉着林锦游便出门而去。
随着一束烈日之光耀于两人身躯上,门外的街景现于两人耳目。
并未过多停留,两人便融入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朝皇宫而行。
如果要去沿海之地,皇宫便是必经之路。
斗笠依旧是挂于头顶,缕缕阳光从斗笠缝隙中透进,一股热流自上而下,令江离陌大汗淋漓。
林锦游倒是还好,并未屈于这炎热的天气。
两人徒步行着,约三刻之后,便是来到了一座宏伟的金门前。
金门内只能看到一条小道,眺望去并未看到什么宏伟的建筑,一座小楼挡住了视线。
“想必这便是皇宫了,”江离陌与林锦游站在远处,江离陌赞叹道,“皇宫奢华不已,光是方地而言,那北城都是略逊一筹。”
说到这儿,江离陌眼神中忽闪一丝怨仇,但很快便将这种情绪收敛。
“仇富?”林锦游察觉到江离陌的那抹神色,问道。
“说没有倒显我不真诚,”江离陌道,“我并不仇富,但我恨那些把资产拥有自己手中,而让数以万计的百姓无饭吃的人。”
林锦游闻此,便是点点头表示认同。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江离陌话音一落,两人便飞速离开了皇宫。
途中,林锦游回望一眼,心中暗下决心:“总有一天,我会让这皇宫血债血偿。”
林锦游家隐藏了一个连冯御都不知之事,便是他父亲的死因。